匙给我留着呗,明天阿航和嫣然从北市回来,我开车去接他们。”
她顿了顿,忽然想起什么来,“要不你跟我一起吧?郑思宇好像是也一起,你明天忙不忙?”
陈东铎没有答话,叫保姆先把酥酥抱出去。
“酥酥去找哥哥玩儿。”
于佳薇注意到陈东铎话语里的凝重,盘腿坐直了身体。
陈东铎走过来,脱掉拖鞋,踩在柔软地垫上,同她坐在一边。
“怎么了?”
陈东铎注视着于佳薇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眸,在她的眼睑下方用指腹轻揩了下。
“是医院那边来的电话。”
于佳薇心中抽痛了下。
“是……妈妈么?”
陈东铎点头,“她走了。”
于佳薇呆坐在原地。
她眼睛许久都没有眨动一次。
陈东铎揽过她的腰,叫她靠近。
“薇薇。”
他叫她的名字。
于佳薇许久后,才轻动了下手指。
“我们去医院吧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语调能听出来轻颤。
“好。”
出门前,陈东铎帮于佳薇系好围巾,拉她的手。
她的手冰冷,他就用大掌握起,放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暖着。
一路上,于佳薇都一言不发。
她靠坐在车座上,偏头看向清冷路灯下的惨淡夜色。
陈东铎给陆可为打了电话,陆可为也从澜海居赶到了医院里。
人还在病房之中,没有移动。
于佳薇站在病房门口,心中是一阵空落落的疼,好像是绵密的针扎,刺在心脏上。
她忽然记起来很多年前。
那个时候,她设计,将冯瑞芳从公立医院秘密转移出来,伪造了死亡证明,演戏的时候,于佳薇在太平间里,嚎啕大哭,悲痛欲绝。
真正的悲伤,往往都是无言的。
就如现在。
她仿若失声,一个字都开不了口。
于佳薇推开门,脚步机械。
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女人,已经形销骨立,面容枯槁,脸颊也深深地凹陷了下去。
早在两年前,医生就曾经说过。
只有奇迹,人才有可能醒来,否则再昂贵的仪器维系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