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吗?”
那少年一愣,虽然没出声,脸上已经带出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那青年混不在意道:“伙计,你们店里常驻有算命先生?来人就给算一命,这个服务很周到。”
说话的是坐在前台的一个中年人,本围着皮裘大衣,眯着眼睛烤火,这时站起身来,恭敬道:“小人是店里的掌柜,姓柳。恕我冒昧,二位请上天字号雅间,酒菜一会儿就到。”
少年还有些茫然,那青年已经转身上楼。
楼上一排雅间,装潢虽旧,倒也气派,只是人气寥寥,只有临窗一间坐了人,关着门也不知什么来路。老妇将他们引进最里面的天字号雅间,只见窗明几净,布设不俗,不像个山村野店,反而像是大城市里的高等酒楼。
等伙计沏了热茶关门退出,那少年有些懊恼道:“刑总,我是不是漏了底了?”
那青年,自然是刑极,笑道:“这是江湖上诈人的手段,很是平常,但不是说你知道就能防得住。这‘不动声色’四个字,便是老江湖也未必人人做得到,要不怎么有阴沟里翻船这句话呢。你心里有数,慢慢练早晚能练出来。这回没关系,柳掌柜不是恶意。”
不一会儿,伙计端上菜来,热酒果茶不必说,还有满满几大碗菜肴。有烤的獐腿、焖的鹿筋、熏的野兔猪蹄、炖的银耳猴头菇。炒货有松子、板栗,蜜饯有山枣、野葡萄。另有一锅飞龙榛蘑砂锅还咕嘟咕嘟冒热气。
汤昭暗自惊讶,就见伙计离开,那柳掌柜穿着整齐,走进屋里关上门,正色道:“二位,还记得黑蜘蛛山庄地牢否?”
汤昭“啊”了一声,想到了当初,他跟着假扮判官的刑极下地牢找平江秋,顺手从地牢中放出几人,其中这柳掌柜还是他亲手从刑架上放下来的。
刑极笑道:“柳掌柜别来无恙,不在合阳金山号,怎么到山里发财来了?”
柳奇光再无疑惑,当即道:“当日不及谢过两位恩公,今日无论如何请受小人一拜。”说罢躬身下拜。
汤昭起身不受,刑极受了一礼,让汤昭扶起他,道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无需挂怀。柳掌柜请坐。”
汤昭将位置让给柳掌柜,柳奇光连连推让,坐了下手,为刑极倒酒。
三人不再客气,开席吃喝,这些山货虽非名贵极品,可胜在新鲜。靠山吃山,在外面花多少钱可也找不到这正宗的一口。
吃了一会儿,柳奇光才道:“叫恩公见笑了。柳某出得地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