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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信……好像薛姐姐给过一块,看来坐着船就能去她的剑庐了。
汤昭又谢过李师兄指点,李师兄笑道:“别客气了,你和他们不同,一进来就是白玉弟子,咱们是正经的师兄弟,理应互相亲近。师兄我叫李至海,比你大十岁,是秦师兄麾下白玉弟子。”他指了指自己腰间,果然坠了一块白玉,和接引牌子有相似之处,但不是同一个东西。
“咱们庄中分三种弟子。墨玉弟子,就是杂役弟子、记名弟子,有许多杂役活要做,但不收钱。青玉弟子,其实也是记名弟子,本质上和墨玉弟子一样,就是不用做活,可以专心学习,但是要交钱,交很多钱。然后就是咱们白玉弟子。”
“他们青玉弟子和墨玉弟子都只能住在专属的小山谷里,住公舍,听大堂课。墨玉弟子做完活能免费领些材料练手,青玉弟子领什么材料都要交钱。咱们白玉弟子可以住在水边,你看那边几处云雾里,都是咱们白玉弟子的剑庐。你初来乍到,不能独自一庐,但最多也就三五人结伴而居而已,比公舍好得多。”
“而且咱们能听几位师叔、真玉师兄的面授小课,还有固定材料份额,能得到许多练手机会,成长是很快的。我看师弟你很聪明,只要勤奋肯钻研,那么十年时间就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符剑师了。”
汤昭点头,十年之后他才二十二岁,正是陈总说大学毕业的年龄。那时他能学会铸剑,成为剑客就并不晚。
船只驶入芦花深处,周围都是风雨不透的青纱帐,连水鸟的声音都消失了,愈发私密,李至海说话也愈发不见外,道:“其实山庄里真正的弟子就是咱们白玉弟子,因为咱们都是有志向、有可能成为符剑师的。墨玉弟子多半出身穷苦,虽然多有些天分,但杂务缠身,很难静心。也只有一小撮能升为白玉弟子,大半还是年限一到下山自谋生计。青玉弟子就是一群纨绔子弟,大多连符剑师是什么都不知道,家里有钱来山里躲个清静,有的还是给家里淘汰的。十个里面九个都是混日子的,聚在一起吃喝玩乐,不用理他们。”
汤昭想到了郑绶,觉得有理,又想到了花惜福,她也是青玉弟子,不免心想:花同学别给他们带坏了吧?
“但咱们白玉弟子也只是说天赋上够用,可不是打包票。毕竟咱们时间也有限,十五年还不成符剑师,肯定要被赶走了。要想真的顺顺利利成为符剑师,一是努力,二么,也要靠机缘……也就是贵人扶持。”
他压低了嗓子,仿佛要说什么秘密:“虽然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