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哭下去,这床就要被你淹了!”
男人用掌心抹了抹她脸上的泪,他显然不擅长做这件事,苏洛脸上的两行清泪被他涂了一脸。
不过看样子,他是真的不会再给自己扎针,苏洛缓了口气。
江殊低头,给苏洛把扯了半开的衣服重新系好,慢悠悠的说:“明天让严大夫给你重新开药,你要是不按时喝药,五天内好不了的话,为夫还是要给你扎针的。”
苏洛赶紧保证:“我一定会好好喝药的,我会很快好起来的!”
江殊拍了拍她的头:“这才乖,睡觉!”
苏洛侧耳听了听,四处一片静谧,更夫的梆子敲啊敲的,好像已经子时了。
她还有点后怕,小声的问道:“真的不扎了吗?”
万一她睡着了,他把她浑身上下都扎满了怎么办?江殊看上去,可不是个很好说话的人。
江殊笑了笑,低低的咳嗽两声,又摸了摸苏洛的发心:“你既叫了我哥哥,我便不会骗你!”
苏洛总觉得这个动作有点暧昧,她微微偏了偏头,躲开了男人的手,青衣恰好煎好了药,苏洛一口气喝完,连着吃了两个蜜饯。
这蜜饯的口味,不如江殊的松子糖好。
她侧身躺下,将被子扯了盖在自己身上。
她脑子昏昏沉沉的,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。
茫茫然回想起当皇后的时候,经常会跟卫璟吵架。
她曾经也是将卫璟视为天,不敢有丝毫的违背,后来她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,她知道自己心仪的男人,并不是如他说的那般始终如一。
她无法做到大度,她见他去其他女人的宫内,总是嫉妒的发狂,然后就开始有了争吵。
那时候宫里的嬷嬷总是劝她,说她是皇后得大度,得容人。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心内再有不愿,面上也绝不能表现出来。
男人都是有哄的!
他们有时候就像个孩子,你哄哄他,他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!
可苏洛那时候做不出来,她放不下身段。
她总觉得,自己为了卫璟交付了一切,他总是要迁就自己的。
如果爱,就该迁就,不是吗?
可如今她再来想,或许从前自己是错了。
她不是错在没有服软,而是错在错估了卫璟对自己的感情。
的确,若是自己安分守己,夹着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