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就因为它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,更不能将它送到敌人的手里!”沈丛一字一句的说,丝毫不掩饰语气里对于沈良的恨意。
“这件事,我需要好好想想!”苏洛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:“沈三公子别怪我小人之心,我得确定,这是不是你沈家合起伙来,对付我福如纸坊的一出戏!”
苏洛隐隐约约有影响,后来沈家的掌权人,好像是沈丛。
他一个庶子,能杀出重围,必然有他自己独特的手腕,苏洛不得不防。
沈丛眸子里光芒闪烁,愤怒与痛苦交织,下颚紧咬,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过了好半天他才缓缓开口:“在下的母亲十天前殁了,大娘和沈良趁我不在,寻个由头重责了一顿,母亲体弱,没扛得过去!在下用母亲的亡魂起誓,我与沈良绝对不是一条心!”
苏洛一惊:“你母亲死了,你为何没有戴孝?”
沈丛苦笑一声,撸起袖子,露出胳膊上的一截白布:“她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,沈夫人说,不配戴孝的!”
越国的确有这么个规矩。不过姨娘殁了,亲生的子女,还是可以戴孝一月,以示孝道。
沈大夫人此举,的确是欺人太过。
想必也是因为在这件事上,沈良受了沈丛好大的连累,才会想出这么阴损却又挑不出错处的法子。
而且苏洛眼尖的发现,沈丛手臂上还有不少深浅交错的淤痕,此时明明已经是盛夏,他的衣服却还是有着极高的领子。
若是细心的去看,便会发现他的脖颈之上,也有暗伤。
看来这段日子,他在沈家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。
沈丛缓缓将衣袖放下,眼含希冀:“少夫人如今可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