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的意思,一边自在的荡着脚,一边冲江殊展颜一笑。
她穿着一身嫩绿如新芽颜色的裙,未施粉黛,头上只别了一根浅绿色的叶脉簪,手上那些叮当作响的镯子也全部褪尽。
此时她脚下若是有一汪水,她便真的会变成山精鬼魅。
美得仿若根本不应该存在在尘世间一般。
“夫君,你弄这么多凤仙花回来干嘛?这东西咱们府内也有,我之前好像在那处废弃的园子门口见到过不少!”
“有用!”男人的语气说不上好:“把鞋袜穿上,成何体统!”
疑?
这人居然还在乎体统的。
苏洛撇撇嘴:“又没有旁人,有什么体统不体统的!而且这样通风的话,也有利于伤口结痂,结痂后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江殊听了没有旁人这话,阴霾的脸色稍稍舒展了几分。
然后他听见苏洛又说:“我从前在南疆,常常便这样的,快的好,明天我就能跟平常一样下地走路了!”
江殊心内莫名就涌动出一股烦躁。
在南疆常常如此。
那她这双脚,岂不是被她那好表哥看过千百回。
他扯了扯衣襟。
苏洛瞪大眼睛:“夫君你是觉得热吗?要不让青衣弄些冰来,其实我是真的觉得好热!”
“热你为何不弄冰,国公府还会亏待你不成!”
这人怎么跟吃了火药一样。
苏洛的嘴抿成一条直线,有几分委屈的样子:“我是想着你有咳疾,上次咱们去找张管家的老巢,你进了一次地下室,便咳成那副模样,我若是在房间内放冰,必然很寒凉的,你到时候多半又要咳了!”
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
江殊听她这么说,微微一愕。
只觉得胸肺之间的燥热之气,仿佛也消散了不少。
这女人大概是他前世的冤家,今生来找她讨债的!
江殊转身又准备要走。
苏洛觉得,自己刚才是不是哪里说错了,招惹到他了?
不过她还有个正事没说。
“夫君,你等等!”苏洛叫住他:“过几日朱娇在家中办宴饮,特意交代我要我带你一起去,夫君你去不去?”
江殊转头,遇见苏洛希冀的目光。
他喉头紧了紧:“你希望我去吗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