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仔细的查看地面,一点磨蹭的痕迹都没有。
而且地面很干,一点都不湿滑,实在是不具备脚底打滑的条件。
他皱着眉思索,身后传来一把温柔的嗓音:“朱世子可是不信我?”
朱飚转身,见到白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。
她站在树荫下,一袭红裙,身后是满院的风荷,那楚楚可怜的风姿,比池子里的荷花更要动人三分。
朱飚的喉结滚动了下。
白芷的眸光暗了暗。
他看自己的眼神,跟沈丛看自己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。
他们,都对自己有意吧?
白芷心内得意,面上却不动声色,依旧一副无比悔恨的样子:“朱世子,我当真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看到荷池里有一尾珍稀的锦鲤,所以”
她等着朱飚来安慰她,说他相信她,他不怪她!
这样她就可以引荐自己堂哥给他认识。
认识朱飚,常常出入朱家,然后自己再从旁牵线,让堂哥与朱娇多几次碰面的机会,这件事,照样能成。
她上次让人烧了苏洛的纸坊,最后引发一连串的连锁效应,害得舅舅断了一只手,父亲罚她跪了五日的祠堂,而且好些日子没有给过她好脸色。
她那日在万福寺回来,便想出这个计谋,并且跟父亲许下承诺,此番一定能成功。
谁知道苏洛斜刺里插上一脚,弄成现在这幅样子,她得想办法补救才是。
如果实在朱娇那边行不通,或许可以试试,将朱飚收来用,这样的话,父亲应该更是满意。
白芷心内暗暗想,要努力成为朱飚心中的白月光啊!
这男人五大三粗,一看就很莽,这个任务应该不是很难吧!
然而她等了许久,都没有等到朱飚的回应。
她不由抬眸去看男人,只见朱飚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。
那目光,可算不上是欢喜。
白芷打了个寒颤,小声而怯弱的说道:“朱世子?”
朱飚收回自己过于直白的视线,声调冷硬:“可是白小姐,这池子里根本没有养锦鲤!”
荷花池里不养锦鲤?
白芷一愕,这镇北侯家的路数与旁人就是不一样。
她抿了抿唇,皱着眉,似乎在回忆:“或许是我看错了,是旁的鱼!”
“这池子里一条鱼也没有!”朱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