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洛看到那眉眼耷拉的婢女,身体猛地抖了下。
朱飚哈哈笑:“臣身边是从来不带婢女的,你送给李耽吧,他最喜欢这个!”
李耽有些慌乱的摆手:“臣就是随便说说,随便说说的!”
朱飚奇怪的看了李耽一眼。
一个婢女而已,自家兄弟怎么慌成这样。
而且话头不是他挑起的吗?
李耽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他也曾是皇子陪读,常在宫内行走,自然知道这婢女就是从前的县主,福王原定的未婚妻静姑娘,只是后来家中出事,成了太后身边的婢女杏枝。
她可一直是福王心中的白月光。
朱飚不关心这些儿女情长,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,李耽可是对这些过往清楚的很。
就是不知道,之前福王想尽办法不娶正妻,为这静姑娘留一席之地,怎么转瞬,这杏枝就变成了福王的婢女。
李耽本以为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,因此刚才才故意打趣的。
想不到卫焱却说要将人送给自己。
我的乖乖!
若他们是在暗度陈仓,卫焱如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,反而可能会有些不好意思,或者恼羞成怒。
啧
这些日子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
说话间,酒水已经摆了上来。
江殊身体不好,这样的场合素来是饮茶,这是陛下都特许的。
镇北侯府的小厮就要上来倒酒,卫焱却摆摆手:“不必,杏枝,你来服侍!”
杏枝的头深埋着,端起了酒壶。
从前在太后宫中,她虽然是宫女,因为得太后青眼和福王喜爱,除了皇后一脉的人会稍加为难,其他的人对她从前都是和颜悦色,也并未因为她是奴婢之身就瞧她不上。
可如今,福王语气里的轻视却是十足十的。
偏偏这个人,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,是她刻在心里的人。
杏枝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神情不崩,这些日子,这样呼来喝去的屈辱已经不少,算不得什么的。
她动作娴熟,给众人一一倒上酒,就准备退后,福王伸手拉住她,一把拽到自己的腿上坐着:“退什么,陪本王喝两杯!”
杏枝一张脸涨得通红,手指都在发抖:“王,王爷,这不合适!”
福王温热的手摸着她的脸: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