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妇,从此便从邺城的贵女圈子里除名,她怎能甘心?
可这些话,是不能跟二姨娘说的,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商女出身有问题,偶尔还沾沾自喜,要不是沈家有钱,她哪里能给当朝左相当贵妾呢?
二姨娘爱女心切,虽见白芷不耐,却还是细声细语的安慰:“你放宽心,你父亲素日里最疼你,大夫人她也极少为难你,此番不会有什么大事的!”
她话音刚落,婢女便在外面禀告,说是老爷来了。
白芷脸色一紧,下意识的拽进床单,二姨娘却是马上站起来往外迎去,不过刚走到房间门口,白言夕就挑开帘子走了进来。
他极少进白芷的院子,几乎也没进过闺房。
白芷直觉不好,二姨娘却没发现哪里不对,对着白言夕叹气:“夫君,您快劝劝芷儿,她这两日不吃不喝,担惊受怕的,唯恐你会责罚她,妾身怎么劝,她都不信!这孩子,这样下去身体要垮掉了!”
白言夕神情严肃的瞧了白芷一眼。
白芷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,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“父亲!”
她扶着床想起来行礼,可是连着两日没吃饭,刚一下床,身体便软软的往下滑,婢女红苕眼疾手快,赶紧扶住她,重新让她坐回床上。
二姨娘都吓坏了,冲上去抱着她:“我可怜的孩子!”
她用那一双殷殷切切的秋水眸子看着白言夕,盼着他说几句话。
白言夕重重咳了一声,冷着脸开口道:“我给你寻了一门亲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