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病,自那之后,柳府上下的人就会格外的仔细,总是生怕她吹着冻着。
柳绵绵反抗过几次,无效。
后来也就任由他们去了。
此刻,这床薄薄的毯子,却像是重若万钧,压在柳绵绵的胸口。
实际上,这样的感觉,从知道张家公子动身往邺城开始,就已经存在了。
命运的齿轮缓缓滚动,她并不情愿如此盲婚哑嫁,却根本没有勇气去反抗,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。
其实不是所有的夫妻,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。
比如苏洛,她的夫君就是从街上扛回来的。
她就嫁给了自己想要嫁的人,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,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。
自己从前讨厌她。
如今,倒是有些羡慕她了。
苏洛却是不知道柳绵绵的心思。
她最近有事情要做。之前答应给江殊重新绣一个荷包,事情一件接着一件,一直拖了这么久还没动手。
苏洛打定主意,趁着如今天气还不算太冷,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办了。
她知道自己针线功夫实在是不忍恭维,于绘画一途上更是没有天赋,因此在府内找了个踏实绣娘,每日抽一个时辰跟着人家学针线。
要命!
学了两日,扎的手上全是窟窿眼。
江殊看不下去:“算了,让绣娘给我绣一个得了,你绣的荷包上,怕都是你的血!”
苏洛瞪他:“我这人,说话算话,答应了给你绣,就一定要绣。至于你到时候佩还不佩,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”
江殊默了默,苏洛以为他要感动的安慰自己几句呢,想不到他说道:“那这次别绣水鸭,要绣一对鸳鸯!”
苏洛
就要给你绣两只胖水鸭。
这当然是气话,最后苏洛跟绣娘学的还是绣鸳鸯。
术业有专攻,她专门只盯着鸳鸯这个花样,十日的功夫,大概的样子也差不多了。
那教她的绣娘满脸堆笑:“少夫人当真是聪慧,这才几日的功夫,就已经绣的活灵活现了。”
“会不会太胖啊?”
那绣娘赶紧摇头:“不会不会,挺好的,奴婢觉得,这样的,世子爷那边应该会喜欢了,奴婢还有不少活计,少夫人,要不从明日开始,奴婢就不来了?”
教一个这么蠢的学生,很受折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