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卫焱要内幕。
卫焱昨日才入宫与陛下下了几局棋,可有任何异常?
两人好一番应付才脱身。
大臣们纷纷散去,只剩下欧阳丞相和卫焱大眼瞪小眼。
两人均是深深的叹口气。
刚才,谁都没说。
可如今彼此一对视,心中便知不好。
昨日卫焱被召入宫,就是陪着下棋,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可如今想起来,卫殊在下棋的时候,几次提到了几个孩子。
他对太子和阿留素来比较严厉,极少在人前表露出太浓厚的喜欢。
昨日语气中却十分喜爱和不舍,且还提到今后要卫焱多照顾的话。
如今想来,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托孤。
这可是大大的不妙!
至于欧阳丞相,心中则早有预感,只是抱着一丝希望,想着或许是自己多心了,可是眼下这情况,却明明白白告诉他,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进展。
太医正就候在殿外的,他冲进来的同时,欧阳丞相带着大臣们散了出去。
崇德殿的窗户还开着。
嘭嘭嘭
天际的炸雷之声不绝于耳。
瓢泼大雨转瞬即至。
殿内的帘子被大风高高的刮起,翻卷着发出飒飒的声响。
福公公忧虑不已,却还是压着,吩咐下面的人:“都愣着干嘛,还不赶紧去将窗户关上,陛下受不得风!”
婢女们这才反应过来,纷纷去关窗户。
太医正把了脉,又翻了卫殊的眼睛看,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他将银针包拿出来,开始扎针。
密密麻麻的银针下去,尤其是在胸口那一块,俨然已经成了马蜂窝。
像是在用无数细密的疼痛,强行将昏睡的人唤醒一样。
连续扎了半个时辰,寒冷的初冬,衣衫单薄的太医正已然是浑身湿透。
这时,卫殊的胸口突然重重的朝里狠狠的凹陷了一下。
像是突然多出一个巨大的孔洞,无法被填满。
二月的心重重的提起,好在这时,卫殊发出长长的一声嘶鸣,如同破败的风箱,倾尽全力才发出这样的声音。
这一声之后,他的眼睛缓缓睁开。
头发发白的太医正也重重跌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
刚才有那么一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