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香下巴的手指,淡淡道,“你弟弟早死了。站你面前的是个断子绝孙的太监。”
说完这话,他站起身,转身走了出去。
那马面裙随他动作而扬动,这时倒有了几分洒脱的意味。
外面早有轿子已经从何安府上赶来,何安坐上去,又接过喜平之前小心收着扇子的匣子。他瞥了一眼在外送行的院主和鸨母,便道:“替咱家赏盈香姑娘一百两银钱,回头到我府上取钱去。她伺候的不错,咱家很是满意。”
几个人应了声,也不敢真的去要钱,回头院主支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鸨母给盈香送去。待鸨母见到盈香,看到她浮肿的脸颊,大惊:“你这怕是几日不能接客了,这怎么是好?”
盈香拭干眼泪道:“还请嬷嬷容我休养几日。嗓子没坏,拉了帘子弹唱尚可。”
“都说太监心理扭曲,不能行人道便对姑娘百般折磨。这何督公也太狠了。”鸨母道,“难怪要赏你一百两。你以后啊还是离这人有多远走多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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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盈香已是心灰意冷,那边何安的轿子不多会儿已经回了府上,早有喜乐在院内等着,轿子入了侧门连忙上前掀了帘子,等何安下来,便跟着何安往府内走。
“师父,小炉里热了碗小米粥,我让喜悦看着火呢,您若是饿了,吃两口。”喜乐道。
“不吃了。“何安道,“乏了。”
说完这话何安一掀帘子进了寝室。
喜乐回头看看喜平。
喜平面无表情的看着喜乐。
“这怎么了又?出门儿时还好好的,回来就不高兴了。谁惹督公生气啦?”
“本来督公心情是不错的。”喜平说,“在照夕院子里还瞧见了五殿下。结果临走有个叫盈香姑娘硬说是督公的姐姐,还要认亲,督公听了生气。”
“盈香?”喜乐一惊,“你怎么她了。”
“她乱说话,我自然是掌了她的嘴。”喜平一脸淡然,“在督公面前也不知道收敛。”
喜乐一阵眩晕,拽着喜平的袖子扯到拐角:“你是不是疯了,真上手打姑娘。”
“怎么了?有何不妥吗?”
“你知不知道江思阮江大人是督公的父亲。”喜乐道,“江大人膝下一对子女,当年陈宝案期间,江家人都死绝了,就剩下这对姐妹。姐姐入乐籍做官妓,弟弟罚没入宫充为黄门。”
“这又不是什么秘辛,我怎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