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话又拽出自己的舌头,抬手便要去割,那匕首锋利,沾上他舌头,就拉出一条口子,血流如注,喜平眉毛都没有皱一下。手里还在用劲,再使得三分力气,喜平的一条红舌就要齐根而断。
“罢了。”何安淡淡的说。
喜平停了手,将匕首塞回腰间鞘中,叩首。
过了好一会儿,何安叹了口气:“你别怪我不信你,喜乐跟我时间最久,喜悦……他脑子不好。只有你跟我时间最短,这宦海步步危机,稍有一步踏错就进入火海炼狱,我也不敢掉以轻心。”
“喜平不敢。”
“喜平,执意入宫跟我,做尽见不得人的腌臜事,你恨不恨?悔不悔?”
喜平抬首,笑了笑,血就流了一丝顺着嘴角滑下。
“督公,喜顺的遗愿便是让我护您周全。我不悔。”喜平说。
何安看着他好久,喜平那坚定的眼神让他似曾相识。
他缓缓移了视线,瞅着窗外屋檐下那只微微晃动的悬铃,低声道:“痴儿。”
这句痴儿,也不知道是在说喜平……
亦或者说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