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请告老还乡。”白邱一脸生无可恋。
“……”赵驰噎了一下,“嗨,不至于不至于。至少何督公这字好嘛。”
“属下……”
赵驰岔开话题回头问送扇子过来的侍从:“送扇之人在哪里?”
“我引人入了清幽茶室,人正候着等您回话。”侍从道。
“内容虽然粗鄙,但是这意思倒也透彻直白。扇子肯定不是旁的什么人送来的。”赵驰说,“你消消气,我过去会会他。”
“殿下。”白邱道,“不如还是如上次一般,我进去会他,您在旁边隐室旁听。且看看这何安来去折腾一圈到底是作甚。”
赵驰想了想:“也有理,那边如此吧。”
说完这话合扇交给白邱,然后逃也似的去了。
白邱依然心痛手中的扇子,三两步便到了茶室,他稳了稳心神,这才推门而入。
何安正在茶室里候着,见他来,皱起了眉头:“怎得又是你?”
白邱不动神色的拱手道:“竟然是督公亲自送扇?”
“咱家要见殿下。”
“殿下不得闲。”白邱回答道。
他回答的干脆利落,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拒绝。直让何安皱了眉头。
“咱家今日不见到殿下不会走的。白先生应能看出咱家的诚意。”
……诚意。
诚意就是在我的扇子上面乱涂乱画吗?
后面的窗框响了一声,白邱这才回过神来,赵驰已是到了隐室之内。
“来人,上茶。”白邱静气凝神在左侧坐下。
*
“白邱白先生。”何安忍了忍,拱手道,“咱家今儿是真有事儿想拜见殿下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
说完这话,何公公自袖内拿出一封信递给白邱。
白邱接过来,轻飘飘,恍若无物。打开一看,里面是一张三百两的银票。顿时大怒——他一个白面书生,又跟随天算子师兄学习多年,觉得自己才华盖世、算无遗策。
这会儿倒被一个宦官递上个银票,瞬间拉入了凡尘俗世,莫名其妙被羞辱了一番。
他将那信忙不迭扔在桌上,愤愤道:“何督公这是此意?”
何安只俯首作揖:“请白先生通报一声。”
门外有侍童端了茶进来,茶刚一放下,白邱铁青着脸就端起了茶碗赶客:“殿下是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