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赵驰与何督公分开已有二十余天,已是进入顺义境内。然而何安一日一封呈报接踵而至,事无巨细对京城动向做种种称述。虽然言语直白,语气恭敬,将厉害关系讲得一清二楚。
回京后,他先是压下怒火,回御马监向关赞认错,自罚半年俸禄,又丝毫不提喜悦的事。让关赞挑不出错来。
又让喜平去找了倾星阁暗线,与暗线接触,让他们装作狌狌在京城四处起火,借机铲除了几个平日里就贪多嚼不烂的小门小户。
最后又找了太子,太子本就看不惯万贵妃一党,更看不上王阿之流,一提此事,便去找了皇上告状。
林林总总把京城一滩水搅得更混。
在局中之人,自然看不清,以为是太子要针对王阿。
然而赵驰隔岸观火,却瞧得清清楚楚。
若是这狌狌真闹进了皇城,甚至闹入了后宫。
首当其冲要掉脑袋的便是关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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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马匹都备好了。”高彬在马车外道。
赵驰拉回思绪,抬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字,陈。卷好塞入鸽子腿下的皮囊内,掀帘子下马车,放了鸽子往京城方向而去。
他相信以何安的机敏,定是懂得自己所述所写之意。
徐逸春亦在外等候,赵驰抱拳道:“徐大人,我能做的事情都已完成,后续还请你跟进此事。我家中有事不得不先走一步。”
他笑了笑又道:“说起来,我对水利一无所知,倒是你徐嘉父子,二代为官,年年上奏折,才有了今日之举。拳拳之心,感天动地。”
徐逸春连忙道:“殿下所言过谦,逸春定不负殿下所托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与高彬先回,你带剩余亲兵及随行侍从,再勘后续。”赵驰接过缰绳,翻身上了星汉。
徐逸春抱拳鞠躬:“请殿下放心。”
赵驰引马而行,与徐逸春一行人分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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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安从王阿的院子里退出来,门口只剩下董芥。
他给董芥打了个招呼,出了司礼监,径直回了御马监。
关赞并不在,问起来说是去卫所里调动人马加强防御了。
呆了不久,喜平从宫外来了御马监。
“如何?”何安问他。
“倾星阁那边的人早就潜入皇城。”喜平道,“只待督公一声令下,就可策动。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