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的话,奴婢听清楚了。”何安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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诸位大裆从西苑退了出来。
王阿走在队首,回头瞥了眼何安道:“何公公把大内安危只系于御马监身上,倒让我这司礼监门厅冷落了。”
“这事本就凶险。”何安装作没懂他的嘲讽,“能少牵扯几个人就是几个人。十二个时辰后,实在没个结果,要死也就我一个人赴死。”
王阿一笑:“看来我得心生感动才是。”
两人迈出了西苑大门,王阿的步辇正等着他。
“掌印不用过意不去。”何安道,“您与我同时入的宫门,您又年长我几分。何安一直把您当做兄长敬爱。”
王阿坐上辇后,才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:“何安,别在我跟前儿说什么漂亮话了。你起得什么心思,我能不知道。劝你的时候多了,你听过几次?得了,我就做个老好人,再劝你一句,别玩火自焚。”
何安也不辩驳,躬身道:“恭送王掌印。”
待王阿走后,他才抬起那垂帘着的眼帘,眼睛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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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与他预料的别无二致。
回了御马监,何安便召了四卫营的几个指挥司过来。安排人马开始对皇城内每一寸位置进行逐一排查。
等人都走了,他叫来高彬:“一切按照计划行事。”
高彬抱拳:“是,督公……不……掌印。”
他改了称呼何安也并未见喜色,只道:“去吧。”
待高彬退下后,何安瞥了一眼就在大堂长案上的那只御马监大印,犹豫了一阵子,才抬手去摸。
这御马监的主位上,坐过多少任掌印?
又有几任得以善终?
细算下来何安已经一天两夜没吃东西,水也只喝了少许,这么下去怕是事儿没办妥,人先扛不住了。
喜乐让后厨给做了一碗阳春面给端了过来,哄何安道:“师父,这面您还是吃一口吧。”
何安刚想回绝,就听见喜乐说:“探子报殿下昨儿晚上宵夜就吃完阳春面。”
“……”何安张了张嘴,最后说:“把面端过来吧。”
喜乐连忙端了面给他。
何安抬了抬筷子吃了一口,哇就吐了出来。
“怎么一股血腥味。”何安道。
喜乐一怔,连忙去吃,两片葱,一片菜叶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