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有存在感,帅得有点过分了。
依旧是极短的利落寸头,左鬓角处剃更短,印出两个交叠“z”的字母——崽崽。
看到自己的新郎,倪裳一下子明白,为什么古人会将“洞房花烛夜”和“金榜题名时”并列为幸事。
今天的男人,看起来比夺冠的时候还要神采飞扬。一张脸明亮,锐利,意气风发,连眼睛都更加黑白明晰。
新娘子还没说话,三个伴娘已经齐声替她回答:“不行!不行!”
江渔说:“你们就仗着人多吧!新郎今天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嘛!”
炎驰笑了下:“你就说还要干嘛吧。”
夏瑶接上:“那就先做二百个俯卧撑吧!”
伴郎团齐声起哄,得意又不屑。
“瞧不起谁呢!”
“驰哥给她们来个单手的看看!”
“驰哥来个花的!”
炎驰唇边勾了下,起身脱掉西装外套,上挽袖口,又抬手扯了下蓝色波点的领带——这条领带是倪裳送男人的第一份礼物,他们刚恋爱时,和皮衣一起做的那条。
领口被拽得松垮,男人利索俯身,开始左右手交替做单手俯卧撑。
在伴郎团的报数和喝彩声中,炎驰轻巧翻出各种花式来,什么击掌,腾空,射手俯卧撑,信手拈来。
白色衬衫下,男人硬挺的背肌衯涨,小臂上也鼓起条条分明的青筋。
他不急不缓,气都不带喘的。看这架势,别说二百个,就算再叠二百个也游刃有余。
夏瑶简直欲哭无泪:“让赛车手做俯卧撑……我脑袋有包!”
倪裳的大学室友开口道:“这样不行啊,要加码的!就……让新娘子坐在你背上做!”
她这话一出,全场立刻欢呼响应。
倪裳羞红了脸,连连摆手:“不行……”
男人可听不得“不行”这话。
炎驰看向老婆,朝自己背上示意:“上来。”
众人起哄声更大,倪裳抿抿唇,搭着伴娘的手下床,小心翼翼地坐在男人的背上。
她没穿鞋,脚藏在秀禾服下没有着地,身体重量全压在他身上。
就这样,男人还能腾出一只手来,反手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肩颈上,嘱咐:“抓好。”
在伴郎团的一片叫好声中,炎驰一下一下接着做俯卧撑,比刚才还要稳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