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都是由父亲牵进场的。倪裳本来想着让奶奶陪,或者干脆她自己一个人进场,可不管怎么样,这个环节都会有点尴尬。
炎驰说没事,交给他来解决就好。
仪式那天,场内灯光全暗,唯留一束追光,随着音乐响起洒向门口。
圆顶木门开启,一身黑色西装的骑士带着他的公主,驾着机车轰鸣而来。
在全场的掌声和欢呼之中,倪裳恍若入梦。
车轮溅起片片玫瑰花瓣,跳上她旗袍婚纱的下摆。头顶,洋洋洒洒的红色海棠花落在她飞扬的头纱上。
她忽而想起来在高原时,炎驰将她从车里救下来,又带着她骑上摩托,误打误撞闯进一片向日葵花田。
那一天,他们追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疾驰。当金黄色的花瓣从男人展开的手上,跃上她眼皮时,有那么一瞬间,倪裳希望,这条路能够长一点,再长一点……
现在,就像那天一样,她坐在他的后座上紧抱他腰身。他们又一起,向光而行。
这一次,这条路当真更漫长了。
——直到这一生的尽头。
给他们当证婚人主持仪式的,也是一位熟人,文物局的胡主任。
新人入场之前,胡主任在台上,绘声绘色地讲述了那次他去倪家老宅,为了抢救一只小木箱,差点扯烂自己裤-裆的事。
他又说,那次他就发现了“猫腻”。当所有人都在抢救文物时,只有一个人对满房子的宝贝视而不见,唯独将新娘子如珠如宝地护在怀里。
最后他还祝福在场的年轻人,愿大家都能早日遇见那个,将你视若瑰宝的人。
交换完对戒,新郎新娘也交换了誓词。
炎驰早有准备,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来。
可抬眸对上新娘的视线时,他又倏地笑了下,抬手将卡片扔开了。
他说:“跟你说实话吧,就上面那几句话,昨儿我就准备了好久。但今天,看见你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,我只感觉……”
他轻笑:“我绝对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。”
在满场的欢呼,和新娘的浅笑中,炎驰牵起了倪裳的手。
“我曾经说过,你和赛车,都是我的信仰和热爱。现在,我想骑车带着你,看遍世界的美好。你愿意吗?”
倪裳点头笑:“我愿意。我们也一定会做到!”
全场祝福的掌声渐消后,倪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