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裳被炎驰抱在怀里,抿住嘴唇没有回话。
他确实比暖气还暖和。
男人的身上像揣了个火炉,烘得人浑身暖融融。
头下做枕头的臂弯强健结实,有她最贪恋的安全感。
横亘她腰间的大掌慢慢收紧,他在她眼角印下一枚不带任何欲念意味的晚安吻,低醇的嗓音轻哄:“睡吧。”
倪裳的心房与手脚俱软。她像只受到安抚的小猫,不自觉往男人怀里缩,一手也柔柔搭上他小臂。
正要闭眼,倪裳突然想起自己还戴着耳钉。
害怕钉尖刮到男朋友的胳膊,她撑起上半身,取下耳钉。
炎驰睁眼侧眸,目光注视摘首饰的女孩。
双g样式的耳坠从她小巧的耳垂上摘下,他这才发现,这样的柳丁耳坠,对她来说似乎稍显笨重了。
炎驰蹙了下眉,问:“这耳钉,是不和你旗袍不太搭啊?”
倪裳看了眼手心里的柳丁,摇头:“没有啊,这挺百搭的。”
她很少戴耳饰,偶尔戴一下,一般也会选择和旗袍更为搭配的珍珠。
可脑补一下自己这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男朋友,站在柜台前为自己挑选首饰,皱着眉揣度她的心思,亦或纠结什么才配她的旗袍
她便已经心满意足。
倪裳眼尾眯起来,朝男朋友莞尔:“我很喜欢~”
得到肯定,炎驰唇边翘了下,不再说什么了。
女孩两手捏上另一侧戴烟花耳钉的耳垂,尖俏的下巴自然微偏,脖子拉出更为纤长的颈线,肩侧的锁骨窝也更为凹陷,仿佛鞠了一抔白雪。
摘下耳钉后,她向床侧弹出半身,真丝睡袍的薄料随着动作抻展,印出后背两枚精致的蝴蝶骨轮廓。
将耳钉放上床头柜,倪裳重新抱住自己的暖炉。枕进男人的臂弯里前,她一手习惯性地,将脑后长发全部拨至胸前一侧。
那一头青丝如瀑流泻,散在洁白床单上,也洒满男人大半个手臂。
丝丝缕缕的骚动,酥酥麻麻的触感。
炎驰的指尖受到应激般,倏地蜷曲一寸。他喉结微动,眸色不动声色地拉深了。
直到现在,他才洞悉自己的软弱。
他的定力,克制以及忍耐通通不堪一击。
就这么被几根头发丝儿,轻易点着了火
偏偏这时候,始作俑者又在他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