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在空气里虚虚握了两下,像是还在攀抓男人强劲的肩背。齿尖也不甘又难耐地咬上被角
过了好像有一百年那么久。
门终于重新被推开。
倪裳摁住胸口的被边,缓慢坐了起来。
“你干嘛去了呀?”她娇嗔又埋怨。
“巷口的便利店。”炎驰简略回答,转身又进卫生间洗手去了。
倪裳微怔。看着被丢在床边的外套,她已然隐隐猜到口袋里会有什么。
也果不其然。
男人从兜里摸出红色小方盒:“为买这,走的这一段儿——”
他顿住,撩起眼皮玩味睇她:“是我走过最长的路。”
倪裳:“”
倪裳抿唇不接话,一颗心却突突跃出甜丝丝的蜜意。
看,即便是在最后一刻,他疼惜和保护她的决心,也胜过了最原始的本能
等到炎驰拆开外包装,倪裳就笑不出来了。
这里面,有好,好几个啊!
男人欺身过来,带来蓄势待发,再无忌惮的雄性荷尔蒙,以及恶劣又别有意味的调笑。
他咬她耳朵,说:“一个都不许浪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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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表的时针行至零点,敲响新一天的第一次报时之际,倪裳终于得以喘-息。
但也只是极为短暂的一个休止符而已。
她口齿不清的告饶,嗲到自己都脸红的撒娇,似乎都无法阻止炎驰一而再,再而三的决心。
他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并不很满意。
用男人的话说就是:他已经证明了自己并没有说谎——他的确就她这么一个女人。
但现在,他要证明自己真正的实力了。
老旧的紫檀木架已经不堪重负,炎驰一把抱起女孩,索性绕到屏风外面。
倪裳被迫像树袋熊一般挂在男人身前。
一步一颠,直冲天灵盖的感觉。
她尾音碎了,眼神也跟着变了。
脚踝上的玫瑰金手链儿摇摇晃晃,带出一声比一声急促的,挠人心肝的铃儿细响。
他们停在窗边,那台老式的立钟之前。
倪裳在沉浮与恍惚中看着表盘,觉得自己可能要这样看着时针走上一圈,甚至走动一晚上的架势
还真是,哪儿哪儿都契合,怎么样都得劲儿。
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