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时止住思绪,自嘲般笑了下。
她又开始像以前一样自作多情,胡思乱想了
顾蕾拉抬手理了下立领,又提起层层叠叠的裙摆。
“我好——”
看到坐在外面的人,她立刻目瞪口呆。
刚才面试她的副手不见了,房间里的人都不见了,只有设计师本人,正静静睇着她。
想她看到那本杂志内页一样,他依旧穿一身中山立领的黑色西装,这样的服装风格很适适合他,衬他清俊斯文的气质。
男人长腿微微交叠坐在椅子上,幽深的黑眸定定地,很深地看着她。
顾蕾拉心跳停滞,脑中轰出长鸣,一片空白。
恍惚之中,她又莫名想起那个圣诞晚会。
那晚是她最后一次跳芭蕾,也是他第一次,为她伴奏。
完美的完成最后一个动作,她带着兴奋与矜傲,迫不及待地回头看钢琴后的男人。
那天,他就像现在这样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时间,在这样空间错叠的对视中,被定格成漫长的一秒。
他们之间一些隐秘的,纵横的,圈圈绕绕的牵连与拉扯,也重新开始野蛮生长
倪珩很慢地眨了下眼,喉结滚落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——他的声线也完全褪去少年时期的清润,变得醇厚,低沉,很有磁性。
顾蕾拉的心跳复苏,又比以往跳的都要强烈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听见自己这样说。
再简单不过的问候之后,两人相对无言,再次陷入沉默。
倪珩抬起一只手,对着屋内的空地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示意她穿着裙子走一下台步。
顾蕾拉照做。转过身时又不由失笑。
他果然还是老样子。
永远正事最大,公事公办
走到房间的尽头,顾蕾拉两手掐腰,腰背挺直,长腿一步一跨,走出标准的台步。
要死。
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以前,第一次见倪珩面前跳舞时候的窘迫模样。
明明只是最基本的台步,明明只是在房里简单走两步,可她却比大秀时还要紧张,手脚似乎都不协调了。
顾蕾拉有些僵硬地走到椅子山的设计师身边时,倪珩忽而掀起眼皮,沉郁的视线直直看过来。
她心里突兀一跳,脚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