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多少跟学生相处的经验,不知不觉就上套了。
“你们师娘……的确是大家闺秀,能娶她回来,可真不容易啊。”公孙衣说话时,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,显然很得意。
以他的家境,能以大龄青年之身娶一个名门闺秀又才貌双全的女子……简直捡到宝了。
朱浩道:“那应该是师娘家里人,看重先生的前途吧?”
“对对,公孙先生这么年轻就是秀才,未来中举人乃至进士想来不在话下。”
朱三忘了刚才跟朱浩吵架,还扬言不理朱浩,一副要断绝朋友之义的架势,转眼就合伙起来唱双簧一般为难公孙衣。
公孙衣讪讪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京泓道:“先生,我们还是上课吧。”
公孙衣这才意识到,被朱三和朱浩两个把话题带偏了,连忙道:“是该上课了,接下来继续讲《孟子》,有事以后再说。”
……
……
一堂课上完,朱三跑去茅房。
公孙衣坐在那儿,本想拿起本书看看,装一下深沉,却突然想到什么,把朱浩叫了过去。
“先生有事?”
朱浩身子笔挺地站在公孙衣面前问道。
公孙衣指着书本道:“下面这部分,你来讲,为师想听听你……背后那位先生是如何授课的。”
朱四好奇地问道:“朱浩背后哪位先生?”
公孙衣没有回答。
京泓道:“先生说的人,乃大名鼎鼎的唐伯虎。”
“谁是唐伯虎?”
朱四可没有京泓那般见闻广博,唐寅名气虽大,但跟朱四平时的生活没有任何联系。
京泓脸上满是憧憬:“朱浩的启蒙先生乃天下闻名的唐伯虎,他可是当前大明最有名的诗人,诗词书画都很难得,听说要有很大的面子才能请他写一篇悼文……”
朱四惊讶地问道:“朱浩以前的先生这么厉害吗?那他是不是当过大官?”
京泓摇摇头,唐寅的经历,对他来说可就不那么容易探知了。
公孙衣介绍道:“唐寅在弘治己未年参加会试,但因涉及鬻题案,被罚名落孙山,朝廷勒令不许他再参加科举,所以到现在为止他也只是举人,仕途前程也就无从谈起。正因去除一切杂念,他诗画上的造诣才举世无双。”
经过公孙衣讲解,朱四听得入迷,如此传奇的故事居然在身边发生,他觉得非常有趣。
“朱浩,既然你先生那么厉害,以后有机会的话,让我见见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