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可消息半真半假,也不算全错。当时本就是守城消耗之战,哪怕是对方埋伏十万人,其实都不该出兵。楚瑜千叮万嘱,本就是因为无论当年现在来看,当时就该固守城池,北狄粮草不济,自会退兵。
楚瑜不知道卫忠为什么出兵,更不知道卫忠为什么带着卫家满门出兵,如果当时卫家守城不出,哪怕这个消息说错了人数,也不至于此。
更重要的是,就算出兵,也不是不可,十九万对二十万,本也是两开局面,姚勇却能临阵脱逃,以致战败。
这一场决定性的问题根本不在于沈佑,沈佑当时消息说明的是十万还是二十万,都不是输的关键问题。关键问题在于,这一仗根本不该打,打起来了,姚勇也不该逃。
且不说此战关键本就不在沈佑。退一步来说,就算沈佑的有罪,失职有之,但并非有意,且客观上无法避免。这样的罪和当年卫家抛下城池一样,只能是良心罪,惩罚不过以示惩戒,在细作这样高风险之事上,若竭尽全力却还是做不到而犯下的错也要被治罪,这世上谁又愿意去做难事?
可是对于当事人而言,失去丈夫的王岚,失去父兄的卫韫,以及被迫在战场出生的沈佑,他们则很难放下这份芥蒂——
所有卫家之死有关联的人,他们怕都难以面对。
故而卫韫王岚等人和沈佑之间的纠葛,楚瑜放得下,王岚却未必能接受。
楚瑜想了想,同蒋纯道:“此事你不用多想,我会看着他们的。”
蒋纯点了点头,楚瑜既然管事儿,她也就不用多操这个心。
于是蒋纯再和楚瑜核对了一下去汾水后的细节,便下去改道去找卫韫。
楚瑜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,想了想,到地牢里去。
沈佑正在地牢里吃东西,一面吃一面写什么,看上去极为开心。
在地牢里这些日子,他看上去养胖了许多,比一开始见到那个杀手看上去灵动了几分。
楚瑜一进来,他一手提了鸡腿,一手握着笔道:“你先别来收,我还没写完呢。”
“你要写多长啊?”
楚瑜笑着坐到椅子上,沈佑愣了愣,随后抬头看向楚瑜,诧异道:“你来做什么?能招的我都招了啊!”
楚瑜含笑不语,打量了他片刻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