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失所,女子如你母亲一样受尽屈辱,而你的主子赵玥如愿登基,你想必也不后悔吧?”
“我没有!”沈佑咬牙道:“消息,我没有故意传错。”
“你如今还信是北狄骗了你?”卫韫嘲讽笑开:“那北狄如何知道你是奸细的?北狄如何算准了局势的?我如今为何反,天下为何反,你还要骗你自己吗?!”
“你效忠的君主,为了皇位,不惜和当年欺辱你母亲的北狄人联手,借你之手杀我大楚将士,害我大楚百姓!沈佑,你有罪!你愧对于那七万英灵,愧对我卫家,愧对大楚,也愧对你自己!”
沈佑不说话,他咬着牙,强攻向卫韫。
然而如今他早已是强弩之末,卫韫猛地一脚踹过去,将沈佑狠狠踹飞开去,旁边是士兵交战之声,沈佑翻身起来,又再次冲向卫韫,卫韫平静道:“我说得有错吗?你用你这大半生毁了大楚,开心吗?”
“更可笑的是,”卫韫抓着沈佑的头发,将他整个人狠狠砸进了土里,他按着他,平静道:“当年赵玥救你,也是假的。那些山匪,本来就是他的人。”
听到这话,沈佑慢慢睁大了眼睛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
沈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他握着自己的刀,猛地砍了过来,嘶吼出声: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
他如今二十八岁,他曾经最大的梦想,就是让大楚免于战火,再也不要有他母亲那样的人出现。
然而是他亲手葬送了大楚最精锐的部队,也是他一手将大楚推向万劫不复,他走在那条路上,只能告诉自己,他是为了报恩,是为了效忠。
人无非忠义,他亦是不仁不义,那至少应该是个忠臣。可如今又怎么能告诉他,一切都是假的?
所谓恩情是假的,支撑他的所有,都是假的。
他提着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,卫韫长枪划过他的身子也浑然不觉。
他被卫韫踹开,他又站起来,被砸进土里,又站起来。
他眼被血模糊,周边逐渐变得恍惚,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站起来,沙哑出声:“不可能……”
再一次被踹翻去,他呕出一口血来,却还是撑着自己,再站起来,艰难道:“不可能……”
周边都是喊杀声,一个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