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病的时候才发觉独居的弊端。
她没了力气,连起床都费劲,但嗓子干涩的厉害。
最后是用手扶着墙,勉强走到厨房的。
体质问题,她一生病就全身无力。
一杯水喝下去,嗓子的干涩程度稍微得到了缓解。
她取出水银温度计,夹在腋下。
十分钟后取出来看了一眼,三十八度五。
没退烧,反而烧的更厉害。
昨天晚上还只是磨人的低烧,吃完药后反而成高烧了
经验告诉她,吃药没多大的用,于是想等天亮了去附近的诊所打一针。
她昏昏沉沉的睡着,睡的也不怎么好,中途醒了好几次。
身子太烫,像被火烧一样,太难受。
等她彻底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了。
外面有些吵闹,她依稀能从那些吵闹中辨出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于是,心往下沉了沉。
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,但也大概清楚,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清闲日子,划上了句号。
早该知道的,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。
江苑没什么力气,手臂都是酸痛的。
费力的穿上衣服,开门出去。
翟惜雪脸上带泪,表情是为人父母的悲痛与无奈,此时正和那些左邻右舍诉说苦楚。
江苑来得晚,只听到了最后一点。
她私生活太乱,总爱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,甚至还不惜为此和父母决裂。
有人扶着翟惜雪的胳膊安慰她。
随着门开,视线都落在了江苑身上。
这种眼神,江苑太熟悉了。
是一种探究,和鄙夷。
她表情不咸不淡,并没有想过要替自己辩解,而是把翟惜雪拉进屋子,并关上大门。
屋子里有股暖意,分不清是天气足够暖和,还是她的体温高到让四周都受到了影响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,不见被诋毁后的恼怒,更没有歇斯底里的崩溃。
翟惜雪收起了眼泪,换上另外一副表情:“当然是来看你死了没有。”
她四处看了一圈,笑道,“当初见你走的那么决绝,还以为你早给自己找好了退路。
就这?”
头突然晕的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