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努力的把这个娃娃缝补起来。
陪伴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治愈能力的一件事。
贺轻舟从来不会用累赘的言语来鼓励她。
他用自己虽然笨拙,但却真诚的行为,一次又一次填补她所受的伤痛。
他带她去看大象,也带她跳过伞。
去大草原骑马,她不敢自己骑,他就替她牵着缰绳。
他们一起见过山顶的日出,也在雪山前面哆哆嗦嗦的拍过照。
在高山上吸氧,甚至因为高反而输液。
她像是一只被困在纯金牢笼里的雀鸟。
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。
贺轻舟一直很庆幸,自己的陪伴是有效的。
江苑开始积极的治疗,最后也彻底摆脱了缠了她这么多年的顽疾。
可是,拉她出悬崖的是他,推她再入深谷的也是他。
贺轻舟笑了下,怎么可能。
不会的。
江苑才没有那么脆弱。
他摸黑点了根烟,空气中却有股焦糊的味。
等他看仔细时,才发现自己点反了。
烟从他指间掉在地上,那点微弱的火星子被撞碎,成了一粒粒星子般。
然后彻底熄灭。
黑夜里,男人突然无力的低埋下头。
明明不大的哭声,却因为极度的痛苦,而显出几分悲怆。
窗外,风更大了一些,卷的干枯的树枝都擦碰出嘶哑干燥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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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多亏了贺轻舟昨天晚上细心的照顾,每次感冒最少两天打底的江苑,这次竟然罕见的睡了一觉就痊愈了。
她起床洗漱了一下,然后去外面把衣服收进来,正好看见戚穗岁从屋里出来,背着个书包。
这个时间点,早就错过了早自习。
所以她匆匆忙忙的咬着一袋牛奶,往公交车站跑。
江苑看着她充满活力的背影,突然有些羡慕。
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。
这种青春该有的样子。
她回屋换好衣服,早饭准备自己煮粥随便对付一下。
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。
她过来将门打开,看到门外放着一个保温食盒。
迟疑片刻,又回过头去,看到屋子里那个,没被拿走的食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