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邵安笑他:“你这生活作息,比外婆的还要健康了。”
他咬一颗薄荷糖,瞧着院子里正堆雪人的向云青。
年关近了,他们都回了大院,偶尔也聚聚。
薄荷糖咬的咔咔作响:“我还得长命百岁呢,不健康点怎么行。”
宋邵安眼底的笑便浅了些。
手边的茶都放凉了,他也忘了喝。
难受的又岂止贺轻舟一个呢。
他好歹还见了她一面,好歹还陪了她那么久,好歹也让她有过不舍。
可自己呢。
她大抵都忘了有自己这个人吧。
宋邵安当初把话说的足够满,他喜欢江苑,哪怕贺轻舟记起来了,他也要喜欢她。
可真到了那个时候,看见贺轻舟的颓败模样,他反倒狠不下这个心来了。
也罢。
反正他把这段喜欢都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了,也不怕再多藏些年头。
院里起了冷风,树上的雪也簌簌的往下掉。
贺轻舟突然想起了去年听的那场戏。
唱的什么,他也记不清了,但他始终记得那碗饺子的味道。
她倒是吃的一干二净。
也不知道今年,她能不能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。
外婆在里面喊他们,饭菜好了,让他们赶紧进屋,别吹久了冷风,给吹感冒了。
“也不知道苏御那个小兔崽子怎来的这么晚,这都几点了。”
外婆单独给向云青开了小灶,吆喝宋邵安去给他打个电话。
贺轻舟长久没有反应,仍坐在那张上了年岁的竹椅上,望着檐上雪发呆。
他这样反常的次数多了,反倒成了正常。
外婆叹一口气,进屋多泡了壶茶,安神的。
准备待会让贺轻舟带回去。
—
冬雪消融,又是一年新春。
向云青长高了不少。
贺母说,这个年岁的娃娃就跟雨后春笋一般,长得快。
衣服基本上是两三个月一丢。
先前那些都穿不下了。
贺母每每说到这话时,都意有所指的咳上一声:“也不知道我这有生之年,还能不能抱上孙子。”
贺轻舟坐在沙发上,正看着电视。
他如今少看财政新闻了,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