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我在他身上看出一点老奸巨猾来。”
也不知怎的,听到这样的词语被用在贺轻舟身上,江苑觉得有些好笑。
忍了忍,没忍住,便真的笑出了声。
一时之间,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。
江苑和他们道歉,让他们别在意她,继续刚才的话题就行。
贺轻舟淡漠的神情,却在那一瞬间变得柔和。
甚至于,眼底也染上一抹笑意。
那顿饭吃的还算热闹,夏野给他们表演了几个即兴节目,说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,以后大概率是听不着了。
让他们这次一定要认真听。
他唱歌五音不全,但又极度热爱唱歌,以前也没少唱,还总被嫌弃。
有人打趣道:“也只有江医生是你的忠实听众,我们可欣赏不来。”
夏野故作感激的将头靠在江苑肩上:“你们懂什么,江医生和我可是灵魂伴侣。”
也不知是被这个词语刺激到了,还是因为他此刻勉强算得上亲密的举动,贺轻舟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什么喜怒不显,什么情绪不外露,在此刻仿佛都成了狗屁。
有人注意到了,轻声咳了咳,用这作为暗示提醒夏野,注意分寸。
但这种暗示法好像只对中国人有效,他压根就没接收到。
最后还是江苑将他推开的,她笑着说:“你的歌虽然难听了点,但还是可以让人放松情绪。”
于是,又是一阵笑声。
夏野说怎么连她也学坏了。
饭吃到一半,大家开始喝酒,张医生拿着酒瓶子就要给贺轻舟倒。
他抬手挡住杯口,礼貌的谢绝:“开了车,就不喝了。”
如此,张医生才点头笑笑,差点忘了。
席间氛围热闹,贺轻舟还是不大适应这些,中途找了个借口,去洗手间洗了把脸。
出去的时候碰到过来抽烟的夏野,他递给他一根。
贺轻舟没接:“戒了。”
夏野笑道:“烟有什么好戒的。”
贺轻舟对他没什么好感,连那点浮于表面的礼貌都懒得伪装,绕过他便要离开。
夏野说:“江医生以前经常和我提起你。”
于是,脚步顿住。
外面的台阶上,一个站,一个坐。
贺轻舟靠着罗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