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也算是勉强够得着这个圈子,虽然不如贺家所处的阶层。
但那副十足的利益至上做派倒是学了个十成十。
联姻在这个圈子再常见不过。
能做主自己婚姻的实在是少数。
贺轻舟的父母却从未在这种事情上强迫他。
不过以他这个性子,强迫了也没什么用。
小孩觉多,贺京阳吃到一半就睡着了。
保姆抱着他上楼。
贺一舟和江苑说:“上午在家疯了一天,估计是玩累了。”
吃完饭后,贺母留他们下来住一夜。
说是难得回来一趟,贺轻舟的房间每天都有让人打扫。
贺轻舟一分钟和江苑独处的时间都不想浪费,眼下自然是拒绝。
但不等他开口,江苑就应下了。
贺轻舟不光是她的男朋友,也是他父母的儿子。
现下既然有时间,不妨多陪陪他们。
贺父贺母见她答应,都高兴的很,让贺轻舟带江苑去附近逛逛。
江苑从前来过这儿,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
对这里的记忆也开始斑驳。
贺轻舟牵着她的手,问她还记不记得那棵树。
他当时被他爷罚禁足,江苑偷偷来看他。
他就是从这棵树跳下来的。
从窗户到这棵树的距离,一两米。
江苑看的心惊胆战,生怕他一个没站稳,就摔了。
每回金毛都会蹲在他脚边,吐着舌头摇尾巴。
正是盛夏,好在树荫茂密。
贺轻舟端来一把竹椅,让江苑坐着。
然后和她撒着娇:“我抄金刚经抄的手都麻了。”
江苑也不会说哄人的话,便替他揉着手。
她的手小小的,软软的,揉几下就不疼了。
江苑:“记得,那个时候觉得这棵树真高。
想不到长大以后依然觉得这棵树很高。”
贺轻舟笑她:“你在长,树也在长,而且它比你长的要快。”
这话便是在揶揄她矮了。
江苑哼了一声,不理他了。
再往前走,有个不大不小的人工湖,周围是石雕。
从前老爷子爱养鱼,嫌鱼缸养着没意思,便让人挖了这片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