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应该是很久之前见过。
陈天甩去脑海中的杂念,但看着那双熟悉的眼睛却怎么也开不了口,那种奇怪的压迫感即使是在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都不曾有。
就这样,大理寺的马车在本该肃静却略显诡异的沉默中缓慢行进,直到驶入大理寺。
陈天第一个从马车上钻下来,那种感觉就像是落荒而逃。
愣在原地的陈天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怯意,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院子里喊道:人呢,都死哪去了!要让老子知道你们上值偷懒,看不敲断你们的腿!
陈天这一喊,院子四面八方陆陆续续钻出人来,围在陈天周围一通拍马屁。
长孙掀开帘子,看着被众星捧月的陈天。
尽管陈天只是一个察班,按官职来算只能算是个小小的捕快头头,但看这阵仗,陈天在大理寺也算混得不错。
武清同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不屑地说道:堂堂大理寺如今都只会搞山寨莽夫这一套?全学溜须拍马,哪里有功夫查案!
武清这一嗓子声音并不小,底下的捕快们那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之辈,自然听得清楚。
年轻的捕快们顿时不乐意了。
这里可是大理寺,进了这里除了自己人那就是犯人。既然是犯人,何时轮得到在这里撒野了。
立马有人想要教训这出言不逊之辈,但还未出手便被陈天拦住。
行了,该干嘛干嘛去!
陈天此言一出,底下的捕快们尽管眼神中还有不服,但也都消停了。
一些老察班们,自然不像那些年轻人那般心浮气躁,此时再看陈天的表现,自然知道马车上的几人是硬茬。
天哥,遇到硬茬了?
一名胡子拉碴的精壮男子冲着马车努努嘴,低声询问道。
陈天没有做多的解释,只是微微点点头,而后问道:老大在哪?
胡子男指指大理寺正中的矮房,开口道:堂里坐着呢,不过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,你悠着点。
陈天瞥了眼正中那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矮房,不知为何今天这间矮房也显得格外的扎眼。
早就跟老大说把这破房拆了,起栋高楼。堂堂大理寺卿天天在
这矮房里坐着算是怎么回事!
胡子男赶忙做嘘声状,开口道:我的天哥,你可不敢再说这话了,这矮房有圣上亲自提笔赠匾,怎敢随意卸匾拆房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