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娘的狗屁,你个软蛋凭甚瞧不上老子?整个县衙谁瞧得上你这软蛋?”
“你个怂货自己跳井就算了,还连累赵爷把你的差事都做了,这一个月忙得脚不沾地,赵爷还只能住二等吏舍,你个软蛋若还有点眼力良知,就赶紧把这头等的小院让出来!”
很显然,在周奇看来,这就是刘宴一贯的软弱作风了。
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,刘宴一而再地忍让,这周奇竟还得寸进尺,即便是讲文明的现代人,也忍不住了。
“赵泰俞是爷,我刘宴就不是爷?你走吧,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原以为周奇只是单纯找事儿,没想到是为了赵泰俞出头,赵泰俞和他刘宴一样都不过是个从九品的训学罢了。
毕竟都在一个县衙里,抬头不见低头见,刘宴已经算是足够给面子了。
然而周奇却突然火了:“你也配称爷?被皇帝陛下踩在烂泥里的玩意儿,一辈子都翻不了身,还在这吓唬谁来?”
“哦对了,你还不知道吧?县尊准备把你调到户房去做书手了,过不了两天,你就跟我们一样都是白身了!”
刘宴实在想不明白啊,在这阶级思想森严的封建社会,一个卑贱的衙役班头,哪来的底气冒犯羞辱一个从九品的训学,原来自己要再次被贬,而这一次,彻底罢黜,是真的被捻入烂泥里,那些畅想的美好小日子可就彻底破灭了。
“就算被调去做书手,也不是现在,你滚吧,再不滚我就告你侮辱上官!”
眼不见心不烦,刘宴不想跟这种势利眼狗腿子争辩,何必浪费口水,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住现在的训学身份。
然而周奇怒气更盛:“到底谁给你的底气,都这个节骨眼了还跟老子在这摆谱,不给你点教训怕是不知道小七爷的厉害!”
周奇原本就是灵武县城的恶霸,对付刘宴这种穷酸,只要打一顿,就什么都服了。
如果是身体原主,或许会挨打,但刘宴可不会,在巴掌落下之时,刘宴抄起了桌上的戒尺。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戒尺打在了周奇的手背上,当即红了一大片。
“哎哟!好你个软蛋窝囊废,竟还敢动手,老子今天废了你!”
周奇吃痛,抽出腰间的短棍就要扑上来,刘宴见势不妙,端起了旁边炉子上的热水壶,摆开了架势。
“你敢动一下,老子一壶开水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