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因为曹镔的离开而松懈。
刘宴苦涩一笑:“当日朝议,圣上赐了我软蛋探花这四个字,还说要让我寿终正寝,他要让我好好看看他是如何开疆拓土,威震八方,成为天下共主,让我看到他是对的,而我是错的,也就相当于赐给了我不死之身,当时都指挥使和都虞侯都在的,因为他们主战,跟我吵架的就是他们两个……”
刘宴还记得原主跳井自尽的那一天,整个定难军的统帅都指挥使大人,亲自从灵州治所快马赶来,甚至没来得及带来一个扈从,连战甲都没来得及披挂,直到确认刘宴没死,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么说,曹镔只要回去问了都虞侯,咱们是不是就能赢了?”韩城夫人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刘宴摇头,眉头紧拧:“曹镔是不会相信的,他太过自负,甚至不可能去问都虞侯,他会派人回去调兵,明天估计就会发兵围剿青虎堡。”
“他……他真敢这么做?”韩城夫人有些难以置信。
刘宴点头说:“灵州统共十二个县域,灵武县不过是下县,而青虎堡也只是二十六砦堡中的一个,曹镔虽然坏,但是个打仗的疯子,一个小小青虎堡,以他的脾性,一气之下真会踏平的。”
“曹镔军功煊赫,要不是在鄯州和云中之战中屠城,又几次三番擅杀战俘,他早就当上了都虞侯甚至马步军指挥使,又岂会只是个都头。”
韩城夫人脸色大变,但很快就浮现出一抹懊恼和自责:“因为我不愿嫁给他……所以青虎堡所有人都得死么……”
一直苦苦支撑着整个部族的小寡妇终于是破防了,从野蛮强硬的韩城夫人,变得如此楚楚可怜,刘宴心头也一阵悸动。
“眼下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,吩咐下去,能动的人都起来戒备,调集砦堡里所有能用的武器装备,今夜都别睡了。”
韩城夫人仿佛有了主心骨,赶忙下达了命令,外头的人回禀,曹镔的人果然没有退去,而是在青虎堡外面安营扎寨了。
“曹镔不会去问他们的都虞侯,就不知道你是皇帝钦点不能死的人,我们砦里只剩下老弱病残,守不了多久的,震慑不住他的话……”
刘宴早就考虑到这个问题了。
“曹镔不知道我不能死,但县衙方面是知道的,都虞侯救不了我们,那就让县衙的人来救。”
“我这就派人偷出去县衙求救!”韩城夫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。
刘宴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赵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