社会学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科,需要诸多其他基础学科来做支撑,所以社会学家通常都是博学多才之人。
但人类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,因为涉猎太多学科,自然就带来了博而不专的问题,什么都懂一点点,但什么都只懂一点点。
红砖是古罗马人发明的,大陈朝自然没有,刘宴知道红砖由粘土、页岩和煤矸石粉碎混合捏练之后以人工或者机械力量来压制成型,待得干燥后在900度左右烧制而成。
但他只知道配方,不知道比例。
这也是试验的意义所在,所谓试验,就是不断尝试去验证,既然不知道具体比例,就只能不断试错,可他的时间实在不多了。
烧一窑红砖大概要十来天,错个两次就耗完时间,连烧炭的机会都没有,所以刘宴决定先搭个小灶一样的炉子,烧制单砖来试验。
因为需要用氧化焰来烧制,所以不能直接放在火头上灼烧,小灶分了两层,下层烧火,上层放砖,中间用多孔石板隔着,如此一来就能产生氧化焰。
这个多孔石板还是刘宴的创意,亏得老黑已经是行家里手,半天也就搞定了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,他们不断尝试,但效果并不理想,配比不对,颗粒太大或者太小,砖头要么太软,根本没法凝聚起来,要么就是太硬太脆,一碰就断,要么上面全是小裂缝。
也好在沈侗溪是个痴迷工艺的人,耐得住寂寞,即便刘宴已经破防崩溃,他仍旧沉迷其中,甚至反过来安抚刘宴。
刘宴也没有闲着,他不眠不休,搜肠刮肚,颇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慨,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去回忆去挖掘,否则试错到猴年马月去了。
精神恍惚仿佛灵魂出窍之时,刘宴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,成功烧制出了第一块看得过去的红砖!
望着满地的废料以及灰头土脸的同伴,沈侗溪和老黑刘宴三人也是哈哈大笑起来,这种成就感是旁人无法体会,也是其他收获无法代替的。
老黑也终于明白刘宴所谓知识产权的价值,他做过黑砖,知道砖头这种建材的市场价值,照着这个方法,烧制一窑黑砖的时间和资源,足够烧制三窑甚至四窑红砖了。
而且只要配比得当,红砖比黑砖更简单粗暴,更容易伺候,成本低廉,省时省力,质量还不比黑砖差,再者,这炽烈的红色实在太过庄严华贵,如果说黑砖是恬淡的大家闺秀,那红砖就是高贵张扬的公主!
饶是如此,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