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兄弟死在青虎堡不假,韩城夫人扣押他们,拷问他们,更是铁一般的事实,即便没有曹镔,他吕大都也要让韩城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
哨探散去了酸羊山之后,吕大都带了三个随从,换了行脚装束,就往青虎堡这边来。
自打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,他也不敢再掉以轻心,这三个人精挑细选,那都是悍卒中的悍卒。
四人伪装成行脚人,先在青虎堡周遭游弋试探,发现麦田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,妇人和半大孩子全在割麦子。
他们使用了一种古怪的农具,收割速度太快,麦田竟是肉眼可见地在消退。
“这是什么家伙什儿?”吕大都从军之前是屠夫,对农活并不熟悉,身边悍卒都是泥腿子出身,但一个个面面相觑,都表示没有见过。
毕竟太远,看得也不甚真切,只见得这些农妇一个个挺着肚腹,往后拉扯,身边跟着孩童在收拢和捆扎麦束,配合得行云流水,工作效率也极高。
“伍长,这不是我大陈朝的农具,会不会是西域行脚胡僧教他们的?”
“你去借口凉水喝,务必打探清楚!”吕大都一声令下,一名随从当即“改头换面”,变成了和气呵呵的敦厚年轻人。
但见他在麦田边上挑逗那些农妇,将对方逗得咯咯直笑,甚至亲自下田,体验了一把掠子的神奇功效。
过得两刻钟的样子,那年轻随从才依依不舍地回来,临走时还掐了那农妇一把,若不是青天白日,怕不是干出什么苟且事来。
吕大都脸色不悦:“让你去打探内情,没让你打情骂俏,话多易错的道理都不懂么!”
年轻随从讪讪一笑:“伍长放心,青虎堡男人都死光了,那些娘皮渴得很,被小的迷得神魂颠倒,小衣什么色都给我说了。”
吕大都酸溜溜地骂道:“行了行了,别显摆了,打探到什么了?”
年轻随从也正经起来,朝吕大都禀报说:“那玩意儿叫掠子,并非行脚胡僧所教,而是灵武县衙训学刘宴所造……”
“什么?刘宴做的?他一个文官,怎么会这种东西?”
随从摇了摇头,也表示无法解释,接着说:“而且那娘儿们还透露了一个消息,说是除了这割麦的掠子,堡里还有一架打谷机,只要用脚踩踏就能转动飞轮,一捆麦子伸进去,不消一会儿,便将颗颗粒粒全都脱个一干二净。”
“打谷机?这又是什么玩意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