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小别胜新婚,更别说新婚小别的刘宴和拓跋青雀,其中详细也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第二日刘宴神清气爽起了个大早,没想到村民们起得更早,打谷机咔哒咔哒的声音不绝于耳,这才十来天时间,他们已经完成了秋收。
刘宴正在吃朝食,又是麦粥,心想着水车磨坊要及早安排上了,没有磨坊,没法磨面粉,麦粥太硬,实在难吃。
磨出了面粉之后,食物会变得多样美味,定然能掀起又一股风潮。
拓跋青雀满脸红润,朝刘宴羞涩笑着,两人眼神旖旎,充满了爱意,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,快步走回房间,出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份公文。
“阿郎,这是县衙发给你的,昨夜里忘了告诉你……”
刘宴也有些讶异:“什么时候发的?”
拓跋青雀想了想:“该有十来天了……你去桃之砦的第二日还是第三日就送过来了……”
刘宴也是捂住了额头,因为顾兰亭说过,他敢不去上班就要撤了他的职。
刘宴其实也是赌气,因为在他看来,皇帝想让他好好活着,必然有个生存底线,从九品的不入流小官应该就是底限,皇帝断然不可能让他成为白身。
而且他也在试探,是不是真的可以在这个底限之下“胡作为非”。
也正因此,刘宴才敢在桃之砦专心搞研究,而没有去县衙上班。
也果不其然,顾兰亭在公文里正式勒戒了刘宴,并提到要上报州府衙门,要夺了刘宴的职云云。
“阿郎……我……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公事?”许是见得刘宴面色凝重,拓跋青雀也有些愧疚。
刘宴一把将她搂了过来,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,浑不在意地丢了公文,笑着说:“懒得理他。”
“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寻麻烦?”
这才是刘宴该关心的事情。
顾兰亭表明了态度,不愿再庇护刘宴,周奇等死对头少不得要来寻麻烦。
然而拓跋青雀却是笑了:“起初倒是来欺压,但后来就再没来过了……”
“这又是为何?”这次轮到刘宴惊讶了。
拓跋青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,笑着回答说:“这还得亏了阿郎的打谷机。”
“打谷机?”
“嗯,其他砦子也都忙着秋收,虽然他们人手多,但听说我们有打谷机,都来跟我们换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