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一样,你只能背着圣上的丹书铁券,永远生活在灵武这个地方,往后该依靠谁,你还看不清楚么?”
刘宴呵呵一笑:“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,这世道还是自己最可靠,若非我做出打谷机,典史也不会瞧上我刘宴这么个软蛋不是?”
康满谦微眯双眸,变得犀利起来:“所以你刘宴认为不靠我康家,也能在灵武站稳脚根?”
他也不再假惺惺称呼刘宴的表字,颇有些原形毕露的意思。
刘宴也不与他争吵:“典史若没别的事,刘某要去忙了。”
康满谦面色愠怒,但也不好发作,仍旧耐心道:“我给你几天时间好好想想,若是想通了,便来找老夫。”
撂下这话,康满谦悻悻而去。
沈侗溪从后头走了出来:“晚之,这可不是明智之举,康满谦虽然只是个典史,却是本土势力的执牛耳者,他康家在西北经营了几代人,与西夏方面也有联络的……”
“旁的不说,原先的灵武瓦市,正是他康家在把持,如今朝廷取缔了瓦市,但康家仍旧控制着这个市场,单凭这一条,连玄武营都不敢得罪康家的……”
沈侗溪在西北生活的时间比刘宴更长,所以对大局也看得更清楚,在他看来,刘宴拒绝了康满谦的拉拢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
刘宴却并不这么认为:“康满谦眼里只有利益,没有人情,就算我依附他,也只能让他吸血,这又是何必?”
“但需求决定市场,市场决定话语权,谁拥有了市场,谁就拥有话语权,正如沈先生所说,本土集团控制着瓦市,控制着市场,但需求关系却不是他们能决定的。”
“他们或许能满足这个时代的需求关系,这也正是他们控制市场的底气所在,可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,当新的产物出现之后,会给需求关系带来极大的满足,冲击旧市场,那个时候,谁掌握科技生产力,谁就是王!”
刘宴不奢求沈侗溪能听懂他的理论,但从沈侗溪惊愕的表情来看,这位前任太子中允该是听懂了的。
作为太子的幕僚,他曾负责教授太子,对政治经济等等的认知,都是高人一筹的,刘宴的话,无异于打开了他的新世界。
这个时代的官场,党争异常激烈,但很多人都沉溺于这些争斗之中,而无法看到真正的本质,也就是政治经济的规律。
即便现在的刘宴,回到朝堂的话,不出十天半个月就会被那些老狐狸撕咬得皮开肉绽,但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