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宴是被外头的牛马叫声唤醒的,腰酸背痛,头昏脑涨,就像用过期假酒泡了个澡一样难受。
思结白草已经不在毡帐里,对于昨夜的事情,刘宴竟然像做了个香艳的梦,细节却是半点也回忆不起来了。
他跟思结白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,有没有对不起拓跋青雀,他自己都不确定。
这种事总不能向思结白草求证,就冲着思结白草的言论和思想,即便求证估摸着也没太大意义,刘宴也不去多想了。
时间紧迫,刘宴趁热打铁,先找到韩赏,去野古拔独那里确认了一下,只说时间紧迫,野古拔独也无二话,决定第二日就启程南下。
牛羊也不放养了,族人们开始收拾行李,还要将牧草等全都装车,他们是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方式,所以对于远行有着很充足的准备,轻车熟路了算是。
然而刘宴却吸取了教训,找到了思结白草。
再次见面,刘宴有些尴尬扭捏,但思结白草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她这么大方,刘宴也就不必娇柔扭捏了。
“我有个想法,想跟你谈一谈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先前你们的车陷在泥塘里,这是个大麻烦,我想改造一下你们的车。”
“又不是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了,也就那一次运的盐巴,所以才难做,平常碰到这种情况,卸了车再拉出来就解决了。”
刘宴也是摇头苦笑:“车上满载各种物资,搬上搬下太麻烦太费力,为什么不釜底抽薪,从根本上解决问题?”
思结白草白了他一眼:“是我们不想吗?是不能啊,部族里没有匠人,连这些车都是向行商买的或者让北地逃兵帮着造的……”
刘宴恍然大悟,与思结白草走到这些大车前,开始仔细研究起来。
早先他就已经注意过,这个车是没有像样的轴承的,所以摩擦才会这么大,这样会很耗费牛马之力,而且遇到阻碍就很难畅行无阻。
轴承是关键,但想要制造滚珠轴承是不太现实,刘宴从民俗知识里找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,那就是滚柱轴承。
用打磨光滑均匀的小木柱来顶替滚柱,虽然木头容易磨损和开裂,但成本低,制作简易,时常更换也容易做到。
不过毕竟是轴承,需要耐磨耐腐防胀,木料选择上也必须使用硬木,一般来说用的是促榆木,但这玩意儿只有东北地区有,这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