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镔带着玄武营的士兵离开之后,拔师密部以及那些流民彻底失去了约束。
他们没有离开,因为青虎堡于他们而言就是蚊子看见了温热的血肉,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羔羊。
“族长,照着原计划,让弟兄们守住各自的单位,一个人都不许与流民接触!”
刘宴一声令下,裟罗畏吾人当即将土窑和营房等外围单位全都把守了起来。
虽然他们也有二百来人,但老弱妇孺都安置在青虎堡里头,可用的战力也就七八十人,面对六百多流民,实在有些捉襟见肘。
亏得曹镔留给了刘宴两三个月的时间来准备,这两三个月刘宴可不仅仅只是做生意发大财。
青虎堡周围全都是铁簕竹,他们没法靠近,此时的流民潮虎视眈眈地聚集在青虎堡的砦门前,甚至有人开始用力摇晃,想要拆除砦门前的鹿角拒马!
“射箭,死伤不论!”刘宴在城楼上看着这一切,当机立断,下达了指令。
这些可都是亡命徒,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,一旦他们冲入青虎堡来,洗劫一空不说,男人杀光,女人全都得遭殃。
野古拔独一声令下,把守在城头的裟罗畏吾人咻咻放箭,好些个流民惨叫起来,被同伴拖了回去,暂时不敢再拆除拒马。
这群流民进退有度,应该是有首领在幕后指挥,他们甚至没有派人来交涉,他们从来没想过要老老实实听从青虎堡地主的安置,他们要的是鹊巢鸠占!
砦门没法前进半步,他们又将目标转向了河边,河边的工业区没有铁簕竹,但却又红色的砖墙,他们试着爬墙,却被里面的裟罗畏吾人用铁枪头的竹矛给捅伤了好几个,也就暂时偃旗息鼓了。
“先饿他们几天,等他们消耗完带来的物资。”
刘宴的战略也很简单,这些流民本来就没有太多物资,为了一口饭,人会做出何等样的妥协,身为社会学学者的刘宴非常清楚。
这种状态下,谁先主动,谁就示弱,对方就会蹬鼻子上脸,刘宴要做出有恃无恐的姿态,让这些流民知道他掌控着主动,唯有这样才能驯服他们。
如此闹腾了一个下午,他们没有取得任何成效,反而伤了十几个人,一个个疯狂大叫大骂,但又无可奈何。
夜幕降临,他们在外头燃起了篝火,喧闹务必,叫骂声,哭喊声,混杂着便溺的气味,渐渐弥散开来,原本美丽新农村的青虎堡外围地带已经彻底被毁,瞬间就变成了脏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