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官娘也无二话,毕竟见过太多这样的病例,也并不棘手,开了一些内服外洗的方子,白尧年也是感激涕零。
“姑爷不好啦,外头……来了……好多的人!”先前差点被吕大都几个人抢走的少女啊玉跌跌撞撞跑进来报信。
毕竟是个孩子,学习能力强,渐渐学了不少官话,但着急了就说不太清楚了。
刘宴也没细问,带着裴官娘就赶到了外头,白尧年也跟着出来,发现人太多,做贼心虚地将方子藏好。
“康典史?”
虽然早有预料,但刘宴也没想到,康满谦竟然亲自上门来了。
没有了官身庇护,刘宴和青虎堡就成了黑夜里光溜溜的大胖子,这些蚊子可不得全都扑上来了么。
康满谦联合其他本土势力的家长,带着几十个家仆掌柜等杂人,账房先生的腋下甚至夹着算盘,看来是要瓜分青虎堡来了。
“刘宴,你来得正好,在文书上签字画押吧,这也算大家给你留条后路了。”
康满谦将薄薄一张纸丢到了刘宴的脚下。
“签什么字?画什么押?”刘宴故作不知,康满谦皱起眉头来:“刘宴,你也是个聪明人,何必装疯卖傻?你烧炭烧砖,这得断了多少人的财路?”
“还有你大肆搭建土窑,把乡里搅扰得乌烟瘴气,擅自截断了江流,要搞什么水库,惹恼龙王爷,破坏了本地风水,这些流民刁蛮淫荡,伤风败俗,这一桩桩一件件,罄竹难书,乡贤们可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如今大家给你一个机会,只要你把土窑全都拆除,不再烧窑,大家可以给你个机会既往不咎。”
“至于你堆积的那些货物,大家看你可怜,可以再帮你一把,转让给诸位乡贤,这些流民也可以帮你分摊一些,这已经是大家对你最大的容忍了。”
刘宴有些想笑了。
他知道被革职之后会有不少麻烦,但没想到康满谦吃香如此难看,而且用了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,连半点斯文都不讲了。
难道革职了就没有安身立命的资格?就只能任人拿捏?
这才真正是刘宴想笑的地方,太多人长久以来将他当成窝囊废,以致于忘了刘宴还有功名在身。
“康典史,心急了可吃不了热豆腐,虽然你们觊觎我青虎堡的工坊很久了,但可惜啊,刘某人要让你们失望了。”
“刘某虽然没了官职,但我还有功名在身哦。”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