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逃入大漠,如今啸聚了部众,趁着冬天要卷土重来,黑水铁鹞军已经挥师南下,目标将是渭州。”
沈侗溪大惊失色:“渭州乃是屏障之城,必争之地,若丢了渭州,只怕甘灵诸州也怕是保不住!”
“所以朝廷才让我快马加鞭赶到灵州来,筹措粮草,要守渭州。”难怪裴东楚在这个节骨眼上到灵武来视察,原来是要筹措粮草。
“打从进入西北地界,你刘宴的名字就没从旁人口中断绝过,今日我到了青虎堡一观,你这地方竟能打造得铁桶也似,若你能帮我协防渭州,别说一个干当官,你刘宴便能一扫前耻!”
“让我去守城?”刘宴是万万没想到,竟会是这么个条件。
裴东楚似乎早就看穿了刘宴的顾虑:“我知你是个主和派,也知道你在青虎堡过着滋润小日子,但覆巢之下无完卵,渭州保不住的话,灵州等地也要失守,到时候青虎堡能顶得住黑水铁鹞军的铁蹄?”
刘宴不是职业军人,对打仗也不感兴趣,但裴东楚所言不错,覆巢之下无完卵,除非他从这里搬走,否则根本躲不掉这场战争。
守城跟打造青虎堡可完全不一样,刘宴心里也没底,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。
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裴东楚露出欣慰的笑容:“筹措粮草还需要十来天,临行了我会让人来接你入营的。”
刘宴点了点头,又朝裴东楚道:“实不相瞒,对守城我也没太多底气,能不能让沈兄陪我一起去?毕竟他监造过永乐城,在修城筑防方面经验丰富。”
裴东楚看向沈侗溪:“沈存中你怎么说?”
沈侗溪满脸错愕,低头不语,也看不清他的表情,过得许久才抬头道:“沈某人已然心灰意冷,遁隐山林才是我的归宿,今番是无心也无力,抱歉了……”
言毕,沈侗溪朝众人拱拱手,径直走了出去。
“这……这可不像沈兄的为人……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……”刘宴仍旧记得自己每次研制出新东西的时候,沈侗溪眼里那灼灼的目光。
裴东楚只是宽慰道:“他有自己的考量,这种事可以推一把,但总不能拖着他前行的。”
刘宴点了点头,朝裴东楚说:“这段日子我要把青虎堡的事情都安排一下,就不能陪使君了……”
裴东楚摆了摆手:“无妨,我也要到各地去走走,到地主家去打打秋风,否则粮饷能不能筹措妥当还是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