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所以用了石膏末等物,研磨精细,以香油调和,外敷于创口……”
看着裴官娘这小心翼翼的姿态,刘宴也有些过意不去:“官娘,刚才是我太急了,还请你见谅……”
裴官娘摇头一笑:“先生是有大才之人,能得到先生的指点,是官娘的福气……”
言毕,她便开始细心地为沈侗溪敷药,许是刺激伤口,沈侗溪终于幽幽醒了过来。
刘宴与李克也熬了一夜,黑眼圈比大熊猫还重,又挂念沈侗溪,此时也极其憔悴,沈侗溪掩面道:“说起来羞人,大风大浪都见惯了,竟在阴沟里翻船,昨夜里急着寻路,一脚踏进了盐池里……”
刘宴也笑了:“哪里的盐池能把你的脚烧成这个模样?”
沈侗溪被池子里的气味呛得昏头转向,坚持着走出山口来,才被上山打猎的拔师密部族人发现,起初只是以为被毒虫蛰了之类的,此时低头一看,也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盐池?”
“应该是烧碱之类的……”
“烧碱?不应该啊……烧碱我是知道的,不过我等通常用草木灰来做烧碱,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的烧碱?”
碱水是权贵家庭用来添加到面点之中的,草木灰制碱也不奇怪,刘宴猜测沈侗溪碰到极有可能是个丰富的碱矿池之类的所在。
“那地方在哪里?我需是去看一看,再不济让人挂个牌子,往后别再伤了人。”
沈侗溪没法走路,就画了地图给刘宴,刘宴二话没说,叫上李克也,带了两个随从,就进山去了。
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,这段时间生活是改善了,但洗澡只能用皂角或者胰子白泥之类的玩意儿,整个人都发臭了,他着实怀念香皂了。
说到胰子,这可是肥皂的雏形,用的猪胰脏和板油以及草木灰等做出来的玩意儿。
这也正是刘宴考虑的一点,如果真是个碱池,就能够提炼烧碱,做出真正的肥皂!
刘宴前往渭州之后,青虎堡没有他坐镇,很容易生乱,不如给他们找点事做,除了种土豆,女人们可以做肥皂,女人比男人们心细,处理碱水和做肥皂正好。
当然了,一切都只是刘宴的构想,那地方到底是不是碱池,还得亲自去看一看。
大西北有着不少盐池,或许还有其他伴生矿藏之类的,没有实地考察过,刘宴也不好高兴太早。
李克也对盐池实在提不起兴趣,不知道刘宴为何这么着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