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我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,我本来只是族中的剥皮匠,一手刀工也算小有名气,后来跟着一个汉人郎中学了医术,就在军中担任军医,平时帮他们缝合伤口和接驳断骨……”
“打那以后,铜头蛐蛐每次打仗都会带着我,否则我这一大把年纪,军中谁还要我?”
“剥皮匠?”刘宴也没想到,这小老儿竟然还有这等经历,不过一个剥皮匠能够做到如此精细的头颅手术,而且还存活,也不知道是技术还是运气。
刘宴顺着思绪又观察了这些俘虏,不少骨折的伤员都用树枝木棍之类的固定手脚,看来这李元朗是真有些本事。
不过眼下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,铜头蛐蛐是唯一知情人,他这么一死,想要调查内鬼可就难了。
“曹都头好利落的手脚。”刘宴嘲讽了一句,曹镔却不回避,大方方回应道:“贼俘敢在我营中暴走,曹某自是不会手软。”
两人说话间,思结白草已经带着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的人来到了战俘营。
“怎么?刘宴你这是想要组建私军么?他们来得正好,夜袭之时,迫于无奈,给他们配发了武器,如今危机已经解除,按照军律,他们就该缴械,不是官军,不得携带武器,除非刘宴你想触犯军法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刘宴没能抓到曹镔的罪证,他却反过来逼迫起刘宴,这可不太妙。
虽然让他们留下这些武器,是裴东楚给予他们的嘉奖,但裴东楚只负责粮草转运,他的话到底管不管用,刘宴心里也没底。
不过思结白草的一句话,很快就将这个争议暂时压了下去。
“刘宴,弟兄们在外围发现了敌人斥候的踪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