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担心言多必失,又或许急着找曹镔商量对策,赵元勋也来不及跟刘宴修复关系,匆匆离开了。
所谓知己知彼,刘宴可不是说说就算了,既然这么要求别人,自己首先也要做到,又向李元朗了解不少关于张胜野的个人信息。
李元朗好歹是野利黄刀的心腹,知道的内幕还不少,而且这老儿颇有些知无不言的姿态,连王族内部的一些八卦消息都分享出来。
“不是,老哥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吧?你到底是不是西夏人?”
李元朗呵呵一笑:“我还真不是西夏人,别人的李姓是赐的国姓,我的李姓可是正儿八经,我的父亲原本是关内的药商,被连人带货掠劫到了西夏来,不过父亲有本事,非但混了个地方小官,还娶了本地士族的小姐为妻……”
刘宴讶异了:“你不是说你是个剥皮匠么?”
“是剥皮匠,不过剥的不是牲口的皮……”
“不是牲口的皮?”
李元朗嘿嘿笑了起来:“父亲是药商,也懂些医术,小老儿到底是耳濡目染,本事也学了些,后来生了些变故,我就成了仵作……”
“原来是仵作,不过仵作为什么要剥皮?”
李元朗神秘兮兮地哼了一声,突然朝思结白草努了努嘴:“问问你家夫人就知道了。”
“问她?她又怎会知道?”刘宴突然醒悟过来:“她不是我夫人……”
李元朗摸了摸山羊胡:“现在不是,以后迟早会是的。”
“???”刘宴一脸懵逼。
“若不是有心嫁你,一个妇人家能追到战场上来?”
刘宴也是哭笑不得,不过这小老儿态度极好,刘宴对他的印象也不错。
“李老哥既然是汉人血脉,又懂得医术,不如跟着我,如何?”
李元朗虽然生得猥琐,但又懂医术,又是仵作,为人又圆滑机灵,更重要的是,有着极其丰富的人生阅历,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。
李元朗却正经起来:“军爷你这时机不对,张胜野人称白飞将,那可不是浪得虚名,今次你们是活不成了,你让我跟你,岂非跟你去死?”
刘宴反倒笑了:“那就往后押一押,如果我能活下来,李老哥可不能再推了。”
李元朗竖起大拇指:“军爷是条汉子!”
也不多说,刘宴放李元朗回战俘营,思结白草却皱着眉头,脸色极其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