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张狂,闷着头,耷拉着脑袋,如战败的公鸡。
刘宴摇头说:“从这些天掌握的情报来看,张胜野是不会夜袭的。”
曹镔皱起了眉头:“如此笃定?”
“虽然他们的斥候没法靠近,但你们每天交战,他都控制着斥候的数量,怎么说呢,就好像配你们玩耍一样。”
“虽然张胜野是个谋而后动的人,但常胜将军都有一个通病,那就是骄傲,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去偷袭一个比自己弱小这么多的对手。”
“如果我是他,一定等到天光大亮再发动攻势,而且还要敲锣打鼓,提前告知敌人,如此才能满足他的骄傲,更能提振己方军队的士气。”
嘴上虽然这么说,但刘宴还是没有放松警惕,连夜将制作好的军械全都架设了起来,曹镔等一众军士也是一宿没睡,枕戈待旦。
到了翌日,正在埋锅造饭,士卒一个个顶着黑眼圈,食欲不振,一片萎靡,军心涣散,士气全无,毕竟坚持到今日,八九成都已经是伤兵了。
“先生,北面来人了!”刘宴正在吃早饭,听得通报,也是惊喜:“李如梁回来了?”
“不是……是……是张胜野的人……”
刘宴眉头一皱,出来看时,但见四名骑士簇拥这一员络腮胡猛将,人人背后插着一面角旗,那络腮胡猛将却是连铠甲都没穿,纵马缓行,距离固川寨半里地就停了下来,喊话道:“某乃张恨唐,大将军有令,巳时冲阵,降者不杀!”
军士和百姓全都聚集到了北面矮墙,听得此言,一个个都躁动起来。
这些天曹镔每日出战,但每战必败,李元朗和思结白草光是治疗伤者都忙得脚不沾地,人人都看在眼里。
“降者不杀”这四个字,仿佛让他们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,赵元勋也沮丧地朝裴东楚道:“早就说要走,硬是不走,如今倒是要受这等羞辱……”
他的潜台词仿佛认为投降只是迟早的事情,只要能活命,投降也无妨。
然而刘宴却不这么认为,朝身后喊了一句:“来个有力气有准头的,把这贼厮射死。”
赵元勋顿时跺脚:“刘宴你可就别再拱火挑衅了,这张恨唐乃是张胜野的儿子,射死了他,连投降的机会也没有了,你非得把咱们全都逼死才满意么!”
“怎么就是张胜野的儿子了?这儿子有点大啊……”从李元朗等处了解到的情况,无一不告诉刘宴,张胜野年纪应该不大,但这络腮胡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