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错,如果他真这么做,那可就赚大发了,但他真的会这么做么?
如果是曹镔,张胜野或许还觉得有点可能,可如果情报无误的话,他刘宴可是个探花郎,是个文官,大陈朝的文官最是迂腐,满嘴仁义道德,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千夫所指人神共愤的事情?
他张胜野不就是看准了这一点,才撕破脸皮,打破了战场上不成文的潜规则,动用这个堪称“卑鄙无耻”到了极点的战术么?
“你不会,也不敢,一旦杀了这些战俘,你会遗臭万年。”
刘宴哈哈大笑起来:“将军能叫出我的姓名,想来对我的情报也是一清二楚,该知道我大陈皇帝御赐了一块丹书铁券给我吧?”
“老子可是驰名天下的软蛋探花,早就遗臭万年,死猪不怕开水烫,我还会在乎名声?”
刘宴做出破罐破摔的姿态来,张胜野还真就吃不准了。
两人在这里对谈,刘宴也时不时偷偷关注身后固川寨的动向,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,也就懒得废话了。
“张胜野,你可别忘了,我手里也有战俘,而且数量比你多,我会将西夏战俘全都推出来当城墙,看看谁更无耻!”
张胜野的表情与曹镔第一次听到这个战术的时候一样,目瞪口呆到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他敢撕破脸皮动用这样的战术,就是充分利用大陈人假惺惺的仁义道德,他从不认为大陈朝的将领会用同样的战术来应对。
而且硬的怕横的,横的怕不要命的,大陈朝的将领军官都是惜命之人,肯定会用仁义道德做借口,行仓皇逃窜之事,他们从不敢同归于尽。
只是他们没想到,大陈军队的指挥权,竟然交给了刘宴这么个怪胎。
这个人先被皇帝羞辱,又被贬黜到边陲,还曾经投井自尽,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,他比任何人都要豁得出去啊!
“你们的指挥是谁?是哪个糊涂蛋把指挥权交给了你这么个卑鄙小人?”张胜野心里早已将大陈指挥官骂了个千百遍。
不是脑子有病,谁会把指挥权交给一个废物文官?
“不是糊涂,是慧眼识珠,说起卑鄙,咱们不分上下,单轮这一点,咱们还真能处个朋友。”
刘宴这话是回敬张胜野最初的话语,在话锋上早已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和上风。
“你……大陈朝何时出了个如此卑鄙无耻的文官,脸都不要了!”张胜野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