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问。
因为他对刘宴早有耳闻,毕竟是女儿裴官娘看上的男子,裴东楚也早把刘宴摸了个一清二楚。
如果刘宴早两年有这等心性和觉悟,又何至于被贬黜到这里,何至于成为官场笑柄?
“使君?”
“嗯?哦,没事,是我恍神了……”裴东楚微微一笑,将心中的感慨掩饰了过去。
“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。”
“你拿主意就好。”
“我想把九宝浮屠军的重甲,配发给部族兵。”
“嗯,嗯?!!!配发给部族兵?”裴东楚有些后悔了,因为清扫战场所得的战甲得有二百多具,而且还是全套,虽然有一些被烧了,但这玩意儿烧不坏,擦拭干净又焕然一新了的。
“大陈朝的士兵不适合披挂这些重甲,硬要装备上去,反倒拖累了他们,部族兵足够壮实,身量也高大一些,与西夏兵有得一拼,能装备这些重甲,即便战马,也能将他们当成重甲步卒来使唤……”
裴东楚点了点头,因为刘宴所言确实有道理,但他很快就听出来了潜台词。
“晚之觉得这场仗还没结束?”
刘宴眺望着北面,微皱眉头道:“只怕这才是个开始……”
“这……这可怎么办……”裴东楚毕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,在旁人看来,刘宴此役已是不世之功,但对他而言却稀松平常,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些军功来维系他与皇帝的关系。
“可有渭州的地图?”
“有的!”
裴东楚很快就把地图找了出来,但刘宴只是看了一眼,整个人都懵了。
这地图的标注都是军中密文,为的是防止地图流落到敌人手里,想要解读出来,可不是那么直白的。
裴东楚解释了一番,但好多地方也是含糊不清,此时曹镔等一众将领全都追击张胜野去了,刘宴就把李克也和沈侗溪叫了过来。
李克也沉迷于制器,雄武军是军匠,又不打仗,自是看不懂,倒是沈侗溪走南闯北,勘察地理,又曾经领兵驻守永乐城,很快就帮助刘宴解读了出来。
“这样不行啊……”
刘宴终于明白固川寨为何这么重要了。
因为渭州与灵武之间就只有固川寨这么个隘口,除此之外,都是一马平川。
想要去渭州解围,刘宴这边拖着粮草辎重,敌人最强大的兵种是骑兵,最擅长的战术也是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