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幕梁,羊皮子做的帐,木架子撑起来,一个人住都够呛,何况刘宴四人,思结白草还是个女儿家。
“再给安排一个帐篷吧,这住不了。”刘宴朝那禁卫如此一说,后者自是听不懂,沈侗溪不得不翻译了一句。
这禁卫一脸的不耐烦,看向了思结白草,就好像在说俘虏没有资格提要求,沈侗溪如何解释,他都无动于衷。
思结白草走到前头来,高昂着头:“孩子,我是裟罗畏吾部的萨满,你过来。”
思结白草稍稍拉开防御风雪的皮毛大氅,露出里面的彩色羽衣以及兽骨项链等物。
禁卫见得此状,也是脸色大变,西夏如今虽然推行佛教,但绝大部分的党项人还是信奉原始宗教,那就是萨满教。
而萨满婆婆是神职人员,地位之高是他们不能亵渎的,没人敢伪装成萨满,也无法去伪装。
禁卫乖乖走了过去,思结白草伸出一只手,那禁卫竟是半跪下来,将头颅凑到了思结白草的手边,以便思结白草能为他抚顶。
“婆婆请跟我到旁边来。”禁卫得了思结白草抚顶,便将思结白草带到了隔壁的一个幕梁之中,为她准备了淡水和肉脯等。
也难怪卫慕阿离得知思结白草是萨满之后就不敢再杀他们,萨满的地位在大西北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沾了思结白草的光,看守的禁卫也给刘宴三人取来了食物和水,不过待遇上实在是天差地别。
他们在战场上厮杀搏命,生死未卜,随时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,所以尤其迷信,这才小半天时间,不下几十上百号人来到思结白草的幕梁前,接受萨满婆婆抚顶祈福。
思结白草的幕梁很快就被各种生活物资堆满,直到夜幕降临,前来求福的士卒仍旧源源不断,而且有增无减。
一开始只是寻常士卒,后来有些小头目以及中层将领都过来,思结白草也从简单的抚顶祈福,升级为用清水给他们洗脸洗手之类的仪式。
到了晚上,又有士兵抬着一个面如死灰的将军过来,要思结白草给他“过阴”疗伤。
这将军的级别可就高了,在来之前,他已经让士兵准备好了各种仪式。
他们在思结白草的幕梁前种了一棵树,树上挂满了铜镜鹿角和铃铛经幡等物,气氛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。
到了晚上,生起火堆来,士兵全都在四周警戒,这位将军才被抬了过来。
刘宴不是第一天认识思结白草,早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