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的,你们带走也理所当然,我就是个转运使,军机大事由都钤辖做主便是。”
“至于我个人的打算,我想带着辅兵绕过渭州去接应刘宴。”
众人听得此言,也是惊诧不已,心中也有惋惜。
因为在他们看来,裴东楚能成为官家身边的心腹红人,审时度势应该是必备的能力,然而此时的裴东楚,做出这样的决定,未免有些太过感情用事了。
更让他们惊讶的是,张照江也点头附和道:“好,朔方军可以护卫使君北上。”
杨镇兴看了裴东楚一眼,也叹了口气:“使君这又是何苦,区区一个刘宴,如何抵得过一座渭州城?”
裴东楚苦笑一声,却颇为骄傲地昂起头来:“如果没有刘宴,哪有今日的战果?”
杨镇兴知道劝不住,只好摆手道:“也罢,那便分兵行动吧。”
裴东楚也无二话,一场军议最终成了分道扬镳,虽然也算是各取所需,各家都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,但未免有些令人心寒。
裴东楚久居官场,早已见惯了人情冷暖以及残酷的政治争斗,但第一次觉得刘宴对官场的看法是正确的,慈不掌兵义不掌财,没有一颗铁石心肠,还讲什么道义,真不适合混官场。
如此一想,也就更加说服自己,不等天明就调集了人手,在朔方军的护卫下,往北接应刘宴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