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带走了刘宴和思结白草的马屁,与隋平安往固川寨疾驰而去。
毕竟跑了一天一夜,如今下了马,刘宴才松了一口气,双腿都发麻打斗,大腿内侧早就被磨破,置于一直坐在他身前的卫慕阿离就更不消说。
此时两人微微张开双腿走路,刘宴还不太明显,走起来略显霸气,而卫慕阿离则是满脸羞红,因为这样的走路姿势,就好像新婚洞房翌日的小娘子一样。
“走不动了,找个地方歇息吧。”刘宴用绳索绑住了卫慕阿离的双手,如同牵着一匹马一样,把不情不愿的卫慕阿离拖扯到了一处干涸的河滩边。
因为是枯水期,小河已经干涸,露出风干的河床,河滩上全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。
三个人生起火堆来,烤着肉干果腹,卫慕阿离虽贵为长公主,但并非娇滴滴的女儿家,早已饥肠辘辘的她,吃相比刘宴还难看。
这边厢正撕扯着肉干,嚼得下巴骨发酸,突然听得隆隆的马蹄声,思结白草顿时警觉了起来!
“有人来了!”
“一定是我们的人来救我了,我劝你放了我,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!”
“别吵!”
刘宴一把捂住她的嘴巴,朝思结白草努了努嘴,后者捧起沙土将火堆灭掉。
胡乱将卫慕阿离的双手重新捆绑起来,把她交给了思结白草,刘宴爬上河滩边上的一棵枯树便眺望了起来。
“是从南边来的,是我们的人!生烟!”
思结白草也是心头大喜,将火堆扒拉开来,吹亮了火头,又从河滩边上找来枯草和泥沙等物,不一会儿,一道烟柱便袅袅升起。
马蹄声越发临近,显然他们发现了烟柱,约莫一刻钟的功夫,地平线上的队伍已经转向河滩这边来。
先头骑兵越来越近,斥候眼尖,大喊道:“是刘宴先生!是刘宴先生!”
刘宴在树上看得真切,这浩浩荡荡的队伍,光是骑兵就有上千人,后头还跟着黑压压的步卒,即便是粗略估算一下人数,他也做不到。
朔方军指挥张照江和裴东楚在骑兵的护卫下,到底是来到了这边,后者滚鞍落马,抓住了刘宴的手:“晚之啊,能再见到你,是真好啊!”
他的眼眶已经湿润,刘宴也倍感窝心,至于张照江,他们还是初次见面,裴东楚介绍了之后,刘宴心里也很是疑惑。
因为来的不是定难军,而是朔方军,这就有些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