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诡异地听到刀剑划开皮肉的声音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这些声潮才渐渐退散,刘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,便这般沉睡了过去。
恍惚之时,他就好像周末在家赖床,当他醒来之时,下意识去捞床头下方放着的肥皂快乐水,可惜捞了个空。
简陋的帐篷,仍旧在燃烧的火塘,身下的草席,身上盖着臭烘烘的毯子,周遭的环境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。
“你总算醒了……”思结白草如释重负,她的眼眶仍旧有些通红,也不知道是哭过还是守夜给熬出来的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刘宴接过思结白草递过来的热水,喝了两口。
“一天一夜。”
刘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:“战果如何?”
思结白草面无表情地回答说:“该杀的杀了,该俘的俘了,但不该跑的也跑了。”
刘宴对她的平淡冰冷本还有些疑惑,此时一听算是明白了,这女人是看不起张照江的战斗力。
“谁跑了?”
“嵬名大王。”
“卫慕阿离和颇超徒笠呢?”
“杨宗武盯着呢。”
刘宴点了点头,也算是有些心理安慰了。
虽然中了计,但对方毕竟人数占优,众将士保着嵬名大王拼死逃亡的话,能逃走也并不奇怪,能吃下这支部队就已经是大胜了。
“我出去看看。”
刘宴挣扎着要起身,但头重脚轻,脑袋如铁打也似地沉重,又被思结白草摁了回去。
“老实躺着,我煮了点小米粥,先喝一点吧。”
横竖战局已定,刘宴想了想,也就安心躺着了。
过不得多久,小米粥还没喝完,裴东楚和张照江就来到了帐中,可见这一天一夜他们也没少往这边跑。
“晚之你可算是醒了!”张照江比裴东楚还要热切,仿佛刘宴在他眼中是块宝贝。
他的脸色很是红润,仿佛刚刚娶了媳妇儿的老光棍,打仗这么多年,可算是好好开了一次荤,即便跑了嵬名大王,也值得他吹嘘很多年了。
“情况如何?”
毕竟是军中主将,张照江可比思结白草清楚太多了。
“斩首一千余级,活俘一万三千七百多人,骡马骆驼粮草辎重诸多军械不可计数,这是天大的胜仗!”
“能俘虏这么多?”刘宴也万万没想到,居然俘虏